“六哥!在冇撕破臉的時候,我天然是情願信賴大哥的,我也信賴這件事他能夠真的不知情,可現在是甚麼時候。已經是擺明車馬,真槍真刀的對上了,就不能把他當兄弟,隻能當仇敵看,不憚以最大的歹意揣摩仇敵,不然死都不曉得如何死的!”
賈史氏正在小廳入耳幾個親信回稟家務,榮國府這麼大,外務辦理事情量也是非常龐大的,賴嬤嬤作為親信之一天然也在場候命。
“你自大自賤和個奴婢生的稱兄道弟,我可冇那麼輕賤,我的白玉冠賜給誰,也不給那兩個庶出的賤人!”
賈史氏頭一回讓丈夫當著下人給冇臉,內心非常不歡暢,臉上也帶了些出來,指著幾個親信,讓她們先退下。
本來是很普通的事情,但賈代善方纔拿到了賈史氏教唆賴嬤嬤給庶弟下毒的事情,隻感覺賈史氏一天到晚都在和親信暗害,商討陰損之事,表情更不好了。
“猖獗,那是爺的兄弟,甚麼主子!”
“爺懶得理你這個瘋婆子,你接了休書,滾回孃家吧。”賈代善拂袖而去。
“妾身如何曉得……”賈史氏還要抵賴,中間賴嬤嬤已接受不住直接跪下了,賈代善怒不成支,一腳把賴嬤嬤踹得撞在靠牆邊的桌子上。
“閉嘴!”賈代善喝道,把手邊的茶盞砸在了地上。
賈史氏趴在地上咳嗽不止,賴嬤嬤忍痛爬過來,給賈史氏順氣兒。
“你甘願把小巧白玉冠給賴大一個主子,都不肯給爺的弟弟?”
“本就是做主子,低頭阿諛的命,現在非要去攀高枝,摔下來,怪的了誰?”賈史氏陰沉道。
賈代儒如遭雷擊,呐呐不能語。
“小七,你讓我想想,我是賈家人啊,這麼搬走,和除族何異?不可啊……”
“老爺就為了外人的一麵之詞來歪曲我嗎?我但是保齡候府的愛女,我孃家……”
賈史氏拿帕子抹了抹眼淚道:“老老爺這是要冤死我啊,這冇頭冇腦的,爺這麼就說出這類誅心話來戳我的心窩子啊,我是甚麼品性,老爺還不清楚嗎?我對老爺……”
“爺就是不清楚你的品性纔有明天,冇頭冇腦?也今兒個去的是六弟家中,你可明白,你不明白,爺再提示提示你,老六為甚麼未能出場,阿誰姓韓的姬妾是如何回事兒,那套被淨化的銅器又是如何回事?另有這個為虎作倀的賤人又是如何回事兒?”賈代善指著賴嬤嬤詰責道。
“都現在了,還裝甚麼胡塗,我早就和你說過白玉小巧冠是我預備出來要賜給賴大的,另有公中庫房裡的很多東西,我早就有了安排。你倒好,說都不說一聲,就把東西清算出來了,要給老六老七那兩個賤婢所出的賤人,讓我鄙大家麵前失了臉麵。那扇紫檀木十六開屏風,是我要送給東安郡王妃的賀禮,你也要賜給老六,他一個卑賤庶子,也配用如許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