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得脫手如此風雅,忠順王爺想來所圖非小,隻是不知……他們圖的能不能碰到一處去。
賈環坐到了椅上,並不介懷她的嘮叨,拎著茶壺自個兒倒了杯茶,目光暖和地聽著。聽她說到賈寶玉捱打,不由得微微彎了下嘴角。
“師父既然教了我工夫,天然是但願我能將之發揚光大的,又怎能孤負了他白叟家的遺言。”賈環彷彿並不喜好這個話題,指了指拿返來的那盒子,道:“去把盒子裡的東西清算好,這一趟去忠順王爺不但冇虧損,倒是占了大便宜呢。你去看看,可都是好東西呢。”
嗬嗬,賈寶玉那顆寶貝蛋捱得那頓打,另有他的添油加醋、火上澆油呢。
“不必忙活了,我已經吃過了。”賈環安撫地拍了拍丫環的肩,明白她擔憂的是甚麼,心中挑眉卻神采平平隧道:“你在我身邊這麼久,也該曉得,想讓我虧損,並非易事的。”
打斷他的天然不是旁人,忠順王爺冇好氣地撇著嘴,拿眼角斜睨著北靜王。這個水溶,他向來都看不紮眼,大要上與世無爭、脾氣謙恭,可實際上是個甚麼貨品,他天然是心知肚明的。
還是跟著仆傭帶路,去的卻已經不是花圃的亭子了,而是被順著環抱的小徑,來在一處花廳之上。花廳的正中擺著一張圓桌,忠順王爺早已端坐在主位了。賈環略一抬眼,卻冇瞧見方纔的那青年和少年。
“王爺……”賈環麵上暴露龐大的神情,既像是悲忿又帶著感激,起家向忠順王深施一禮後,方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賈環心知這前麵的用飯怕纔是閒事,當下不動聲色地應了一聲,隨仆傭回了正前麵卸妝、換衣。
提及來,他賈環學戲不過兩三年,又不是從小兒打下的根底,若不是得了師父傳下的新調子,在這名角兒聚集的都城,又如何能熬得出頭。
賈環當即向著李平深躬一禮稱謝,掃了一眼那兩隻托盤後,方道:“能陪王爺用膳,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隻是,還要求李大人提點一二,王爺用膳時可有甚麼忌諱?我若到時犯了錯兒受懲倒也罷了,就怕饒了王爺的興趣,讓他白叟家用不好飯,那可就罪無可恕了。”
左邊的托盤上,擺著的是兩塊玉佩,不看雕工單看那材質,便能叫人咋舌。一塊,乃是狀若凝脂、通體瑩白的羊脂玉;一塊,倒是細緻純潔、鮮翠欲滴的翡玻璃種綠翡。
“謝王爺犒賞,小人愧受了。”固然還不知會被犒賞甚麼,但謝賞之詞卻得早早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