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天子陛下隻是說說罷了, 內心實在已經盤算主張,決不能讓小東西摻雜選秀的事。纔多大年紀個小屁孩兒,就曉得惦記取那些女孩子,的確不成體統。
“甚麼時候了,還不好好用飯, 肚子不曉得餓嗎?”宇文熙低低地斥一聲, 遞給他雙筷子, 淡淡道:“都是些風言風語罷了, 有甚麼好存眷的。你如果對她們獵奇,到時親身去看看便是了。”
馮紫英連叫薛蟠幾聲,卻都不見對方迴應,不免皺眉推了他一把。薛蟠的心神正自投在旁處,猛地被他轟動,趕緊“哎呀”一聲,轉過甚來。
“你……你再敢胡說,信不信……咳咳咳……”賈小環好輕易緩過口氣來,卻還是冇能止住了咳嗽,他咬著牙揪住膏藥的衣衿,“信不信我放倒了你,扔下了不管就走人。不準胡亂點……咳……”
“特彆她還是個才情絕佳的,比起薛、史兩女也毫不見弱。不過,那是個高慢自許、目下無塵的率性人物,能讓她瞧進眼裡的,怕是冇幾小我。伯伯啊,也不曉得你能不能入了人家女人的眼啊。”斜斜地睇著膏藥伯伯,賈小環促狹道。
“提及來,榮國府的那幾個都挺不錯的。”賈小環彷彿說得鼓起,很有些失色地拉著膏藥伯伯叨叨,“除了薛家、史家的那兩個,另有個林家的女人,那也是個鐘靈毓秀的絕色胚子,嬌羞膽小、態度風騷,彷彿姣花照月、弱柳扶風啊。”
坐在他劈麵的是柳湘蓮,聞言也不由奇道:“另有這等事?我還當上書房就是讀書呢,怎還會到京營去練習?另有甚麼練兵煉體之術,莫非說是營中的老將軍們親身調.教的?”
被他如許一說,柳湘蓮也忍不住神馳。他本亦是世家後輩的,隻不過父母早亡,乃至家道中落,鮮少再有機遇落到頭上。他脾氣豪放,以往倒還不放在心上,可這回聽馮紫英說的京營少年團,當真是讓貳心生遺憾了。
伯寶兩個在角落裡鬨得歡樂,卻不知在二樓雅座上有人正存眷著他們。抑或者說,正存眷著精美姣美的賈小環。
“伯伯如果將她選入宮中,大抵就會有個高興果在身邊了。”賈小環衝著宇文熙擠眉弄眼,還指指大蝦表示他給剝皮,“嗯……對了,她還是個大長腿,阿誰薛家的就是這個形狀,都很好,很好啊!”
“如何,怕委曲了那女人?寶寶啊,你既然不是她,又如何曉得她內心所想呢?”宇文熙神采有些沉,很不耐煩聽賈小環嘉獎女人,隻問他道:“要吃魚麼,已經把刺給你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