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五品的三等侍衛嘛……
長久的萬念俱灰以後,王夫人很快又沉著下來,她清算了表情,冷酷地瞥一眼賈政,道:“我來是為了寶玉的事,娘娘說要將他送進上書房,因那邊現在在軍中受練習,府上並冇承諾下來。明天娘娘又派人來問了,說如果再不承諾今後就冇機遇了,以是我來找你商討。”
賈小環就利誘了,遊移了,切磋地盯著膏藥,問:“伯伯你又何為麼妖?是出甚麼事了?”膏藥伯伯不對勁兒啊,如何今兒這麼等閒地就承諾了?他伸著腳丫子,腳指頭夾著宇文熙的衣角拽扯。
明天宇文熙也很有些古怪,竟然冇死活要拘著他,反倒不甘不肯地點了點頭,“行,明兒伯伯就送你去京營。不過,過幾天就是選秀的日子,寶寶你不希奇,不想旁旁觀看?”
想到了極惡之處,政二老爺憤然揮手,將手邊的統統儘皆掃落。劈裡啪啦、乒乒乓乓的聲音裡,二老爺發.泄.了些憤激,總算沉著下來些。
天子陛下將環寶寶絆在了身邊, 以慰本身的念寶之情, 也冇忘了嘉獎於他。剛過正月初五,朝堂方纔開端事情, 一道聖旨就頒了下來――賈小環授三等侍衛, 命在禦前行走。
政二老爺固然不在朝堂, 但好歹赦大老爺還在,當天就把動靜傳給弟弟聽了。他固然已與榮寧二府正式分宗, 但也無毛病他登一回榮國府的門, 看一看政老二的笑話。
王夫人隻感覺如遭雷殛,賈政前麵的話全然冇聽在耳中,她隻聞聲了他說……叫她誠懇呆著,哪兒都不要去的話。這是甚麼意義?!
她的確不能置信,賈政――她的男人,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他,在嫌棄她,在討厭她,在鄙夷她,涓滴不待任何粉飾的。
赦大老爺是歡樂了,政二老爺卻的確要怒得崩潰了。
“噗……嗬嗬……哈……”賈小環身上的癢癢肉未幾,卻都在膏藥伯伯的掌控當中,此時被撓得冇命打滾兒,笑得氣都喘不過來。最後還是另一隻腳發威,將宇文熙踹開纔算擺脫出來。
“你、你、你……”政二老爺何曾被這般對待過,更不是那等能唾麵自乾的‘忍’士,此時已是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指著賈赦的手指顫抖得好像篩糠。
看看明顯是隔房的賈琮,再看看跟賈環明顯是親兄弟的兒子寶玉,政二老爺恨不能一頓家法板子,將那孽畜給打死算了。有親兄弟不曉得拉扯幫忙,反倒跟個隔房的打得熾熱,那可不就是個不知遠遠親疏的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