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是甚麼麵子也不顧及了,撕破臉麵讓她自行禁足了嗎?他這是,這是再不能更嫌棄她,再不能讓她在麵前呈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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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表情愉暢的大老爺腳步都輕巧了很多呐!
一個老爺他不要的庶子,誰曉得如何竟然就入了當今聖上的眼呢?!
這事兒讓老爺他去找誰說理去?!二老爺被刺激得猝不及防啊!
宇文熙倒不介懷他的手,但身為伯伯的莊嚴不容侵犯,是以低咒一聲“臭小子”,然後雙手抖擻揉了揉賈小環臉。方纔,他的這雙手可也是侍弄過腳丫子的。
哼哼,要曉得文武殊途,武官想升官剿個匪都行,可文官就不一樣了。他們這些文官,哪個不是整日裡兢兢業業、肝腦塗地、廢寢忘食的,可恰好升遷一步向來都是千難萬難、崎嶇盤曲啊!
赦大老爺是歡樂了,政二老爺卻的確要怒得崩潰了。
“彆的,另有寶玉出息的那件事。既然娘娘有了安排,我們也不消再遲疑,就命寶玉隨娘娘安排行事便罷了。”賈政坐穩了身材,將頭臉埋入書冊中,道:“明兒就將寶玉送疇昔,你去吧。”
賈小環就利誘了,遊移了,切磋地盯著膏藥,問:“伯伯你又何為麼妖?是出甚麼事了?”膏藥伯伯不對勁兒啊,如何今兒這麼等閒地就承諾了?他伸著腳丫子,腳指頭夾著宇文熙的衣角拽扯。
天子陛下被踹了一腳也不憤怒,反就勢在炕上躺倒,將一手枕在腦後,道:“榮國府出來的阿誰太妃,想將本身弟弟送進上書房,恰好太上皇他們對京營那邊的少年團有些興趣,就順勢想把他塞出來。”
坐在那兒運了半晌氣,政二老爺好輕易感覺自個兒能站起來了,誰知抬眼便瞧見王夫人進了來。
看看明顯是隔房的賈琮,再看看跟賈環明顯是親兄弟的兒子寶玉,政二老爺恨不能一頓家法板子,將那孽畜給打死算了。有親兄弟不曉得拉扯幫忙,反倒跟個隔房的打得熾熱,那可不就是個不知遠遠親疏的孽畜!
想到了極惡之處,政二老爺憤然揮手,將手邊的統統儘皆掃落。劈裡啪啦、乒乒乓乓的聲音裡,二老爺發.泄.了些憤激,總算沉著下來些。
當然, 一些體味詳情的也少不了諷刺兩句, “榮國府這回但是虧大了, 特彆是阿誰政老二,膝下本來明顯有個能得聖寵的兒子,十二三歲就有了端莊差事在身,現在可倒好, 全打了水漂, 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