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二老爺頓時大怒,衝著王夫人橫眉冷對,但很快就又轉開眼睛。實在是,那張臉有些太丟臉了,老爺對付不來啊。
赦大老爺聞言就笑了,邊叮嚀賈璉去取筆墨來,邊點頭道:“關於這個,老太太你說的仍然不算啊。該是我這一房的,那就得是我們的,誰也彆想占半分便宜。你白叟家的私房我不要,府上公中的財物我也不要,榮國府的禦賜之物我還不要,但是……”
提及來也是喪事接連,如果大房被除祖攆出榮國府,那爵位天然也落要到他們二房頭上,遲早都得是她兒寶玉的。但,如果她再想想體例,說不得還能讓爵位徑直給了寶玉呢。不過她心中也有些躊躇,如果爵位直接給了寶玉,那她這個當娘.的想要誥命加身,豈不是還要比及……
不但賈政驚怒非常,賈母亦是衝著王夫人皺眉。固然她內心最疼的便是孫子寶玉,但卻還從冇想過要把爵位超齣兒子賈政,直接傳給寶玉。
現在,眼看著爵位就要落到政兒、寶玉頭上了,她總得為兒孫們謀算點本錢底氣,總不能叫他們出門丟了場麵不是。
他說著眼神一厲,冷聲道:“祖父祖母留給我的,璉兒他娘留給璉兒的,另有邢氏和璉兒媳婦孃家給她們的,那都不是你們的。以是,彆想它們了,你們得不著。”就曉得這老太太是個得隴望蜀的,赦大老爺可冇籌算給政老二留便宜。
他冇跟著赦大老爺往書房去,而是徑直回了本身的小院兒。方一進院門,便見媳婦王熙鳳吃緊迎了上來,口中迫不及待地問道:“爺,我如何傳聞,我們要除族呢?”
公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對孽障啊, 全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賦閒在家這麼久,政二老爺的長進之心並未消磨掉,反而愈發地大誌勃勃。如果能夠重新退隱,哪怕隻是個閒職,老爺他今後出門應酬也能更麵子些啊。並且他信賴,隻要有了轉機,他總能熬出頭的。
畢竟,賈珍乃是賈氏族長,這東西給他赦大老爺還能放心。如果給了旁的人,誰又能包管老爺他的奏摺不會被刪編削改呢?
他娘.的,他們寧國府也就是占了個族長的名分,屁點兒便宜占不著不說,每天還一堆的難產的事等著。珍大爺深感,當初他太爺爺就該跟榮國府分了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