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就等在門口,一瞥見主子爺便從速迎上前打躬,“環爺,琮爺,太太和女人就等著您返來呢,都問了好幾次呢,這不就叫我到門口等著了。”說著,便叫人快往內裡傳話。
你才吃錯藥了呢。賈小環這時候就會對膏藥伯伯飛白眼,不稀得理睬他暢旺的獵奇心。
“哦,我記得了。”大老爺謹慎地接過玉瓶,癔症了半晌才磨著腦門兒,莫名道:“不是,我說這叫你一折騰,我這下揚州如何就跟下天國似的呢?當今不是說就叫我去混兩年日子嗎,這如何就跟去上刀山下火海一樣。小子,你跟我說清楚了。”
瞥見小傢夥笑,他就高興;瞥見小傢夥瞪眼,他也高興;瞥見小傢夥活力,他還是高興;瞥見小傢夥撒嬌,他就更是高興……
也不怪賈小環有如此擔憂, 當年林如海但是死在任上的, 乃是因公殉職啊。若他真是為了膏藥鞠躬儘瘁的,以膏藥那樣的性子, 總不至於對他身後留下的小女人不聞不問吧。可那林女人還就是在榮國府被磋磨死的, 到死連個苦衷依托都冇有。
賈小環聽在耳朵裡,能信他的纔怪呢,一指頭點在弟弟腦門兒上,“哼,你就曉得替他撈好處,也不知他是如何討了你小子的歡心。我瞧著他在揚州吃香的喝辣的,身邊另有各色美人環抱,離混不下去還遠著呢。”
“有,又能信的呢。”賈小環撓撓發癢的鼻子,向著大老爺咧嘴笑, “那位張太醫, 我替您向聖上求來了, 他這回跟著大伯父下揚州去。我瞧著他是位醫術高超的,又是跟您友情不淺,跟在您身邊兒多少能護著您的身材。您看,侄兒我知心吧。”
賈赦離京那一天,是六月十六,恰是氣候酷熱的時候,宇文熙便冇給賈小環放假去送。賈小環也並不如安在乎,歸正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該籌辦的也有籌辦了。
小爺那裡曉得他甚麼時候能回京,小爺又不是那貼膏藥肚子裡的蛔蟲。都跟他說了問不出來,如何就還是問呀問的,煩死啦!
當然,宇文熙也隻是偶爾閒暇了,纔會拽著賈小環逗著玩兒,常日裡天子陛下也繁忙得很。
“呸,還學我的精氣神兒呢。真學會了也就成個小惡妻了,再也嫁不出去,且有你哭的時候呢。”趙太太內心美得不可,麵上卻把幾個小的挨個拍一巴掌,就連那女人也冇放過。
赦大老爺聞言就是一愣,猛地打個激靈回過神來,“嘿,你如何把他給求來了,當今聖上還就承諾了?那老張,他也情願出京下揚州?”不能吧,老張但是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