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會是孤家寡人呢?你政老二不是身材抱恙要去官,恰好陪著老太太回金陵養老啊;另有你那媳婦,不也是金陵人士,陪著一道兒歸去, 還能回孃家探探親;再說了, 你兒子寶玉不是個讀書的種子嘛, 縣試、府試、院試、鄉試,那一場不得在金陵考啊。”
“老太太,老爺――大老爺這是不叫我們活了呀!”以是,你們倆蠢貨就彆叨叨了,家都要被抄了啊!
賈母的眼睛涓滴不錯地盯著赦大老爺,想要看到他臉上有何竄改,想要看到他大驚失容,想要看到他惶恐失措……
二房這麼些年管家理事,占了公中多少便宜,大老爺不管。他也壓根兒冇籌算要公中的財物,一股腦兒都給了政老二又如何,就當是老爺他買個清淨。先有老太太,後有王氏,榮國府公中也剩不下甚麼。
賈母被氣得麵前一陣一陣地發黑,她不是冇叫下人去脫手,要給賈赦些經驗。可賈赦也不知從哪帶過來的人,各個都是技藝了得的,一個打三五個不在話下。榮國府的這些下人上去冇兩下,就都給懟返來了。
“如果還不可……”賈母內心的恨啊,的確就要滔天,此時咬著牙道:“那老太婆我就去求見皇上,請太上皇,請當今聖上來判一判,我這兒子有多不孝!”
赦大老爺看看賈母,又瞧瞧賈政,靠近了賈政,輕聲道:“想去請誰都儘管去,你哥我占著國法,誰都冇法跟我說理。另有,你們是不是本身傻,就當旁的人也跟你們一樣傻?今兒我就把話撂這兒,看你政老二能把誰請來。”
賈政聞言就有些頭昏腦漲的,他明顯記得方纔說的是老太太回金陵的事,這如何就拐彎到了監生名額上了呢。
固然曉得這話得打著扣頭聽, 賈小環仍舊是洋洋得意,傲嬌地“哼”上一聲。
但是,祖上留下的禦賜之物不可,那些東西都是有記錄,轉頭萬一查起來,少了哪一件兒都是罪惡,這罪惡還隻會往他身上落。赦大老爺好日子還冇過夠呢,不想因著這個去享福。
赦大老爺可冇空聽他們廢話,向著身後的男人叮嚀道:“還是讓林管家帶著你們,給我把正堂東麵的院子都清出來。內裡不管本來住的誰,都給攆出去。東西咱也不要他們的,都給搬出來,隻要不是放在我地盤上,擱哪兒都行。”
聞聲賈赦還提了禦賜之物,王夫人更是麵前一黑。
榮禧堂東麵住的是誰?是她!不但有她的院子,另有她老爺的外書房、內書房,另有她孫兒的屋子,那是他們二房端莊居住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