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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還活著呢,已經不錯了。”聽了兩個女人的慨歎,賈小環不經意地嘟囔道。
莫非,她真的要如二嬸嬸所說,遠遠地嫁給一個不知所謂的?但是,如果不想嫁,她又能如何呢?還能違逆了叔叔嬸嬸不成?
兩個女人聊得正高興,並冇聞聲賈小環的嘟囔,隻聽趙夫人又神采飛揚地問道:“對了,你比來可聽你父親提起賈寶玉他們一家來了?王氏那女人可還在?”
俄然之間,發明身邊連一個能夠依托的都冇有,她究竟該如何是好?
保齡侯夫人微微皺眉,就將史湘雲交給弟妹,本身轉向仍舊瞋目標賈母麵前。她約莫是氣極反笑,也不肯跟賈母多說,隻道:“老姑太太,雲丫頭多日不著家,我們今兒就是來接她歸去。家裡另有事,我們就未幾留了,告彆了。”說罷,一回身便扶著史湘雲往外走。
一旁的三夫人到底冇忍住,嗤笑一聲,道:“再說了,你可不但是做本身的針線活兒吧。每回讓你忙到半夜半夜的,彷彿都是你那‘愛哥哥’的針線活。哪回跟你提一提,便跟受了甚麼苛待普通,真不知你圖的甚麼。”
賈母不管如何也冇想到,史家的兩個婆娘,竟然敢如此猖獗,臉都氣得綠了。她顫抖動手指指著分開的三道背影,恨得喘不過氣來。
史湘雲坐在兩位嬸嬸的劈麵,已經愣住了哭聲,隻偶爾抽泣著。她低垂著頭,帕子仍然諱飾著眼睛,默不出聲地聽嬸嬸說話。
二夫人冇好氣地瞪瞪妯娌,怪她說話有些過分,讓小女人接受不起。三夫人卻不覺得然,心知這大侄女可不是個臉皮薄的,但看在嫂子份上也不再多說。
不過,既然嫁疇昔了,她史湘雲也不會就此認命的,且走著瞧吧。
“我們家的經濟,這些年確切是嚴峻,可這也是有原因的。這個我也不能同你多說,可有些事情你總該是看在眼裡的。你感覺你做針線辛苦、勞累、委曲,可我們家從我和你三嬸嬸,再到你那些mm們,哪個不是針線活兒本身做的?”二夫人神采微沉,緩聲說道。
多少年後,賈小環回京看望孃親,恰好碰上賈迎春也在趙府上,偶爾聽她們提及了本來榮國府那些姐妹的事來。
偌大的榮慶堂,隻聽得見老太太的厲聲詰責,冇有一小我肯為她說句話、求個情。隻要她本身,孤零零地站在這兒, 驚駭、無助、蒼茫……她, 她到底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