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敏嗔道:“哥哥說的甚麼話,這些日子以來,哥哥對小妹的照顧,幾近是無微不至,小妹已經是感激不儘了,如果因為小妹的事情,叫哥哥嫂子還要跟著煩心,這不是叫小妹心內難安嗎?”
賈珍本來也有南下的打算,不過,本來不會這麼早,而是籌算趕在入冬結冰之前解纜。畢竟,童生試是仲春初的時候開端,正月裡頭解纜的話,那也就太趕了一些,是以,如何著都得過年之前歸去,在金陵熟諳一下環境,再讀幾日書,熟諳一下金陵的那些學子。是以,賈珍本來的籌算便是臘月之前從水路返回金陵,到金陵那邊過個年,趁便作為將來的族長,措置一下族中的一些事情,在老宅那邊放心讀幾日書,然後直接去插手測驗。
是以,出了月子以後,賈敏頭一件事就是帶著孩子到安樂侯府跟賈赦另有張氏伸謝。
賈敏現在的環境,也冇人敢讓她抱孩子,但是賈敏倒是求了阿壽和阿寧的小衣服疇昔,壓在自個床上,說是叫甚麼哥哥帶著弟弟來的意義,也就是取個好名頭。
賈敏內心頭不由鬆了口氣,賈敏雖說感念賈赦的美意,但是心中也是有些擔憂的,畢竟,林家現在還在守孝,人家雖說看在賈赦的份上,嘴上不會說甚麼,內心頭卻不免有些忌諱的處所,到時候有甚麼設法,那就不美了。
這本是應有之事,都城離姑蘇千裡之遙,孩子出世以後,跟林如海那邊已經前後通了好幾封信,林如海在信中一方麵表達了對賈赦他們佳耦的感激之情,另一方麵也是扣問,賈敏與孩子能不能南下,回到姑蘇與他相聚。
誠懇說,賈敏既然要走,說不定以後幾年都一定能夠回京了,臨走也去了一趟榮府,如何著也得跟史氏另有賈政小王氏他們道個彆,不過,除了史氏還流了幾滴眼淚,說著一些捨不得的話以外,賈政小王氏的反應都非常冷酷,史氏也就是哭了兩聲,也冇有說甚麼派人護送的話,人最怕的是對比,一個光是嘴上說兩句好聽的,抱著你說甚麼心肝肉啊,實際上倒是冇有半點實際施動的人,跟一個平常冇甚麼蜜語甘言,但是到了要緊的關頭,比誰都靠得住的人,兩邊一對比,豪情上更偏向於誰,那就是一件非常天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