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得張氏掩口直笑,然後看著賈赦利索地將項圈和金鎖取了下來,塞給阿壽一塊胡蘿蔔雕的小老虎,阿壽也不介懷,抓著胡蘿蔔直樂。
抓週宴倒是中午,上午的時候,便有來賓陸連續續到了,張氏去歡迎女眷,而賈赦有些不捨地親了親兒子柔滑的小麵龐,然後去接待那些男客了。
阿壽也不曉得聽懂了冇有,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有些獵奇地看著滿桌子的東西,順手一抓,就抓住了一塊玉佩,那邊正想說“小公子今後必然操行高潔,君子如玉”甚麼的呢,阿壽就將那塊細緻的羊脂玉佩丟到一邊,然後就在站了起來,有些搖搖擺晃地在桌上走了兩步,最後竟是抓了一枚印章,倒是賈赦之前得了一塊雞血石,還冇來得及雕刻銘文,此次乾脆就將那塊雞血石印章也放到了桌上。
此中很多人自從賈赦出繼以後,還真冇如何跟賈赦打過交道,原覺得賈赦為了賭一口氣就跟榮國府鬨翻了以後,隻怕厥後就要悔怨,哪曉得,賈赦之前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紈絝裝得挺像,倒是個內裡有主張的,離了榮國府以後,大抵是冇了顧忌,也就不消藏拙了,兩三年的時候,就有了現在這般局麵,倒是叫很多人家戀慕不已。
張氏打扮好了轉頭一看,見兒子坐在那邊啃著安然鎖,賈赦還在一邊看著逗樂,妙目一橫,嗔道:“幫襯著笑,阿壽這麼點人,骨頭還軟著呢,雖說這項圈金鎖輕巧,但是戴著也墜脖子,還不拿下來,比及抱出來的時候再戴上!”
頓時,本來被賈政的話說得有些冷場的世人立馬捧起場來,紛繁說賈赦實在是慈父之心如此,總算一場抓週宴還算美滿的結束了。
特彆張氏如此餬口舒心,上頭冇有要服侍的婆婆,上麵冇有難纏的小姑子,兒子聰明聰明,丈夫體貼和順,身上有著誥命,腰桿子也挺得直,是以天然是底氣實足,不需求對任何人曲意奉迎,反而很多當家夫人還得對她捧著敬著,天然更是舒心。
賈赦對於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的寒暄興趣不大,但是不代表他不會,這會兒擺出了上輩子在萬花穀跟著一幫高人練出來的氣度,安閒不迫地跟一幫來賓酬酢談笑,能夠說是賓主儘歡。
寧國府呢,賈敬一家子都冇返來,留下賈代化一個老頭加上一幫上不得檯麵的通房侍妾,熱烈得起來纔怪了,不過,他寧肯自個在家想體例逗樂,也不想再對上賈代善那張苦大仇深的臉。至於賈赦,更是不樂意跟一幫麵和心分歧的人湊在一塊兒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