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給我抓住!”立即就有一大群彪壯的男人從各方向跑過來,抓出逃的白撿和陳小花。
“你這牲口!媽了個巴子,鱉孫,混帳……”白撿破口痛罵,被宋有才一腳踩在臉上。
白撿緊緊捂著褡褳,“求大總管高抬貴手,大總管,這女人是我妹子,不能賣身,小的給您當牛做馬,求您。”
“你,你彆笑了你,真醜。”張謙澤抖抖胳膊。他最怕林璧如許笑,起雞皮疙瘩。
“小五哥,您等會,我拿張身契。”白撿翻找身上褡褳,裡頭賣身契很多,摁了大紅指模的更多。
卻說第二日,恰是籌款欽差解纜的日子,城外大船埠的雙層官船雕梁畫棟,烏黑飛魚服的禦林軍將士個個虎背熊腰、不怒自威,跟普通官兵分歧。而此時,一隊二十幾人的快馬早已行至直隸,成武侯與林璧,打扮成客商模樣,玩了一出金蟬脫殼。
木頭和哀鴻屍身搭成的大火堆離這裡還很遠,氛圍一股燒烤的肉味。誰都曉得,那是人肉,有死了的,另有冇死透的哀鴻的肉。
“哎,來了!”白撿鬆開緊皺的眉頭,掛上笑容,一溜煙跑疇昔。
冇人重視,這類事在他們已經看了太多,早已麻痹。
張謙澤“噗嗤”笑了,“本侯爺可值萬金,不知林大爺代價多少?”
“持續罵啊,小兔崽子,看我轉頭如何清算你。”宋有才叫人拿繩索把兩人捆起來。
“求你們,求你們先給我娘一口飯吃,我不要錢,就給我娘個饅頭吧!”人群裡傳來一聲聲的撕心裂肺。
“你是誰的家奴?”站在張謙澤身邊,個子稍矮一些的林璧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林璧南下
陳小花,十裡鎮馳名的豆腐西施,色彩自是可兒,向來不知招了多少男人的眼。幸虧白撿曉得戴德,領著一大群花子常護著陳家寡母,纔沒叫人欺了去。
幾今後,揚州城外。
“賣不賣還能你說了算?”宋有才狠狠拿鞭子抽他,“本總管美意給你個差事,賤民,彆給臉不要臉。”
陳小花和她的孀婦老孃是鎮上賣豆腐的,白撿冇少蹭陳家豆腐,再見陳小花,表情盪漾,“小五哥,這是我同親,您高抬貴手,歸正也不差這一個不是?轉頭我請您用飯。”
劈麵是其中年發福的男人,一身綢緞,頭上戴著方巾,看了眼賬簿,道:“夠甚麼夠,老爺說了,往多了買,錯過這村,可就冇這店了。白撿,你小子是不是想偷懶?”作勢揚揚手裡馬鞭要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