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愛卿平身。”
“愛卿何罪之有。”高高的金鑾寶座之上,天子的聲音清平淡淡的,不辨喜怒,讓宋敏亭的心一下子提起來了。
蕭檢笑道:“你這孩子,我又何曾怪你,如有不明白的,我幫你出主張便是了。”
“正因為他冇辦過差,才氣一鼓作氣,初生牛犢不怕虎,父皇,現現在也冇甚麼人選,無妨讓他一試。”
三個一家人般其樂融融,倒襯得蕭子虞多餘了,蕭子虞也不肯多呆,冇一會就辭職出了德成宮。
好輕易有人攬下了著擔子,皇上卻冇立即同意,群臣不解其意,莫非皇上早就有體例了,本日隻是摸索他們?
眾官員心道“來了”,誰冇借過點國庫銀子?如果新君即位第一把火燒他們身上,獲咎了全數大臣,可不是甚麼明智挑選。歸正世人都有份,連宗室也借了的,他們有恃無恐。
“這,臣罪該萬死。”宋敏亭就這跪下的姿式叩首請罪。
“恩。”蕭子虞不置可否,持續喊了多名大臣問話,很快跪了滿殿的人,冇一小我能說一句像樣的應對體例。
“譚植,你是工部尚書,掌管水利工程,對黃河決堤一事,你如何說?”
“哦?說來聽聽。”
蕭子虞大喜,“多謝父皇,這籌款的人選,兒臣思來想去,王鳳鳴為人樸重不知變通,恐怕不可。”
“太上皇,”甄貴太妃風味猶存,眼波責怪瞟太上皇一眼,“閬兒有孝心,來跟您存候,您如何能張口就怒斥他呢。”她年紀不小了,說話還是帶著軟綿的江南味,極易激起男人的庇護欲。
宋敏亭手拿笏板恭敬出列,“稟皇上,賦稅未收,國庫現有白銀四十萬兩,米糧十萬石,各地府庫均有糧三萬至七萬石不等。”
“忠勇侯張謙澤為人慎重,可當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