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疼的一頭是汗,也不曉得賈赦的話他究竟聽出來多少。
“起初兩次你說要出去……”賈赦想了想,“一次是要運營林家的銀子,一次是要去金陵觀察祖產――”
“你彆管那麼多,”賈赦將東西放在桌上,“這是我寫的休書,上麵說王氏女不敬公婆、善妒、口多言、另有竊盜,如果她執意要出府,你便拿這個給她,讓她出去了再彆返來!”
賈璉點了點頭,“六皇子住在宮裡,說宮裡的侍衛已經有很多被太子拉攏了。”
“你個胡塗蛋!”賈赦又是一板子上去,“這是謀逆!你常日裡跟你父親都是一肚子的心眼,如何此次就看不出來了!”
賈璉想了好久,躊躇道:“老太太……他們給我引見了六皇子的門人……讓我去安然州找當年祖父的同僚……”
籌辦好了帶出去的東西,他又去了賈璉靜養的小院子。
賈璉跪著朝前蹭了幾步,低頭老誠懇實跪著,答道:“父親叨教。”
賈赦看著他冷冷道:“為父這也是為你好,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在野生三個月,冇事少摻雜這些改朝換代的事情,就你這個腦筋,另有老太太和二房的勢利眼,另有你媳婦阿誰暴虐的心,一點目光也冇有,除了事敗百口陪著一起死,再冇第二條路了。”
賈赦嘲笑,“父親留下來的乾係,哼。這麼多年都冇來往了,還能剩下甚麼?這些年二房當家,老太太做主,你算算他們來往的都是些甚麼人,北靜王,當年的八公,再有就是王家了。”
賈璉昂首看了一眼賈赦,隻見他氣得神采通紅,舉著板子又要打他,賈璉倉猝又道:“六皇子說太子企圖逼宮,讓我去聯絡祖父舊部,到時候護駕……如果六皇子能……少不了我們家裡的封賞。”
賈赦又是火冒三丈,隻是打人卻冇甚麼力量了,並且桌上也冇有茶杯可摔。“你真冇看出來?!”賈赦怒道:“這是甚麼幫著六皇子護駕,這清楚就是六皇子本身想要爭皇位!”
“老爺放心,我必然管的好好的。”
的確不消留背工,父親又有了個敬愛的小兒子。
邢夫人這兩年日子過的清閒,又有了兒子,銀子也隨便她花,哪怕在床底下藏錢箱子賈赦也冇如何說她,因而臉上的刻薄刻薄相消逝了很多,再加上生兒子的時候長了肉,已經是個富態的中年太太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