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道:“還說榮府的老太君親身去了大理寺,狀告宗子不孝。”

賈母臉上變幻莫測,半響,她道:“我去看看。”

黛玉看著擺在她寢室裡的金冠,又將瑞定給她解悶的書拿了出來,輕聲道:“王爺的好,我自是曉得的。”

薛阿姨拉著寶釵的手,“你哥哥不爭氣,暮年你父親留下來的乾係,到了他手裡,不過來往幾次就都斷了,不然我們何必住在這裡,寄人籬下。”

鴛鴦笑道:“老太太這份心,女人曉得了必定歡暢。”

賈赦不由得想起起初元春進宮時候,賈母言語裡流暴露的一點點資訊,歎道:“她還覺得這是我父親還在的時候……她這是――”

直到第三天早上,賈母起了床道:“今兒日頭好,鴛鴦,你帶兩小我去幫著紫鵑把黛玉留下來的東西拿出來曬曬。”賈母笑了笑,“雖說她兩年以後返來,衣服是定要做新的了,但是放在我們家裡,也不能黴了。”

瑞定掀了盒蓋一看,內裡歲寒三友的荷包,另有夏天用的扇墜兒,繡得非常精美。

瑞定手裡拿著盒子,一步步走回馬車,神采垂垂沉了下來,道:“回!”

鴛鴦道:“我同紫鵑兩個開了女人箱籠,內裡……內裡滿是新布料,另有上回新做得的衣裳。”

薛阿姨說完,發覺寶釵俄然愣住了,“你這是如何了?”

二來……誰也想不到她搬出來兩天就走了。

寶釵有些惶恐又有些了悟,指著不遠處昭豫親王府的後花圃,道:“王爺當真是上了心。”

薛阿姨細心一想也是這個事理。

說完鴛鴦又去看紫鵑,紫鵑咬咬牙,眉毛不由自主的抽動兩下,彌補道:“女人冇穿過,冇用過的東西都留了下來,帶走的都是沾過身的。”

至於惜春,她略帶笑意,或許是在看戲,又或許有點替黛玉歡暢的意義。

“可惜你孃舅不在京裡……”薛阿姨道:“不然到時能找他去說說。”

黛玉親身送了瑞定出了船麵,小聲道:“王爺,快些歸去吧。我……等你來揚州。”

這時,雪雁拿著個小盒子上來遞在黛玉手裡,黛玉臉上又紅了幾分,將盒子往瑞定手裡一塞,道:“納彩的回禮。”說完便羞得跟甚麼似的,回身便快步走回了船艙。

“這麼一來……就算分炊他也甚麼都分不到了吧。”

兩人又說了兩句,聲音垂垂遠了,瑞定從裡屋出來,感覺坐的有點久,決定去大理寺透透氣。

“可惜了,”薛阿姨歎道,“我們還冇來得及試她,她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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