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妃冇接茬,看了吳妃一眼,“方纔我瞥見虞嬪來你宮裡了,她一貫除了陛下誰都不放在眼裡,來你這兒……但是有甚麼事兒?”
又夏這才放心,去門外站著,誰料剛出來站了冇一會,就見門房的小寺人吃緊忙忙回報,“貴妃娘娘來了。”
“她還太年青……”李貴妃如有所思,“固然天子的心在她身上,但是這宮裡……天子的心又能放多久呢?暮年的王美人,還不是……”
“可不是。”李貴妃道:“這兩天我細心察看著,皇後也不讓賈元春出門了,采柳也去探聽了,賈元春東西都清算的差未幾了。”
當然這和解,隻能領悟不能言傳,並且僅僅限於大要上,以及一些無關緊急的瑣事。
“孃舅那邊,要先打聲號召嗎?”瑞定問道。
母子兩個各自想著苦衷,半響一句話冇有,倒讓守門的又夏有些著慌,莫不是娘孃的話說的有點重,殿下聽了內心不舒暢?
“快請出去。”又夏道:“去泡了舅老爺前些日子送的大紅袍來,我去請娘娘。”
聞了聞茶葉的香氣,李貴妃笑盈盈道:“春夏天然是要喝清茶的,不過秋夏季候,還是普洱、鐵觀音或者大紅袍的好。”
吳妃點了點頭,道:“不幸你二哥了。”
“可不就是這個事理,皇後不喜好當過宮女的,賈家阿誰德行,男丁冇一個爭氣的,冇幾年就要成了戲文裡常說的‘糟心親戚’,皇後一點虧都不吃,莫非就讓我們吃這個虧?”
“去盤點東西的時候,讓她們細心著點,皇後能用的招數也就那麼一樣,以次充好,把受了潮的布料藏在好東西中間。”瑞定提示了一句。
哀怨完了,李貴妃直接問道:“來歲開春的新衣,皇後派給你管了?”
“茶不錯。”李貴妃摘了手上貂毛做的軟套,交給吳妃宮裡的小宮女去烘著,抿了一口,“宮裡也就你這兒能按季候喝到好茶了。”她將茶杯往桌上一放,咣噹一聲。
李貴妃點了點頭,“你想想,從中秋她封了女史開端,皇後話裡話外的連番表示,接連請我們幾個有兒子的去她宮裡坐坐,可不就是為了賈元春的去處嗎?”
“皇後宮裡那一名……怕是要進了老二屋裡了。”
瑞定見吳妃神采不好,笑了笑,放下筆來,坐在吳妃身邊,道:“賈女史的去處定了?”
瑞定聞聲內裡的話,兩位一言一語的摸索,下筆不由得頓了一頓。
兩人聲音越來越輕,瑞定是一點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