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代善張了張口,卻不知如何持續。史菲兒也不賣關子,持續說道:“你家宗子將來昏庸好色,仗勢欺人逼人致死,最後奪爵發配。而次子為人呆板,隻知死讀書,為官毫無建立,可娶得老婆實在了不起,目無國法,膽小妄為,連私放印子錢都敢教唆著人做,嗬嗬,你感覺如許皇上還會一向留著你們賈家?最不幸就是你姑婿一家。我想著你本是藉此一門親為賈府今後籌算,畢竟繁華無悠長,但宦途也是前程麼。可誰曾想你那女後代婿偏都是短折的,你這算盤也落了空了。我不過是憐憫賈家一門中且有很多無辜之人最後遭受頗令人唏噓,故在賈家未身陷泥潭之時先拉扯一把。這話我點到為止,事關天機你也可不信,歸正我也是一時閒的慌管這破事,現在一想不如自取安閒的好。”史菲兒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卻恰好能唬住人。畢竟這賈代善身為榮國公天然是但願榮國府繁華千年,子孫萬代的。但被史菲兒如此一說,彷彿這榮國府已經岌岌可危隨時就要墮入分崩離析家破人亡的悲慘運氣中去了。
聽聞此話兩房兒媳更是惶恐,這賈母從未如此問過,本日又見其愁眉不展,又有此問,定是要等老爺來才肯說。因而一麵從速打發下人去請,一麵又替其在賈母麵前討情,隻說是被事情畔住了,隨後就到。史菲兒內心倒也不急,隻等兩人到了再開口,畢竟這搬房換屋之事還是要兩個兒子同意了才行。史菲兒隻持續裝著感喟不已。
史菲兒一聽,持續笑著說:“這君子之澤,且五世而斬。鄙諺常說這繁華不過三,莫非你國公爺冇聽過。”
“如你所說,我榮國府真會被抄家?”賈代善心內驚駭,將信將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