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將酒罈往桌上一放道:“你不過是才過不惑之年,提甚麼告老回籍?就算你提了聖上也不能準!本日定是喝高了,淨說些渾話。瑚兒你給你夫子將酒滿上,快罰他三杯!”

彭濼將酒翻開,公然酒香清冽。不一會兒便繚繞房中。彭濼遞與賈赦一瓶,瞟了眼桌上厚厚一遝落的禮單道:“這賜婚旨意一下,公然是門庭若市啊。我聽聞這幾日非論親冷淡近前來道賀的都堵滿了門口一條街。讓我這等貧寒人家瞧見了,倒是好生戀慕呢!不如讓我也來打打秋風如何?就當你施助貧苦了。”

賈赦又飲一口道:“你也是個混的。這酒雖不錯,但人家嫁女才喝女兒紅呢。我兒子是娶妻,喝哪門子的女兒紅?”聽賈赦如此說,彭濼笑道:“你也是個笨的,娶了郡主不就是嫁與了皇家,喝女兒紅最合適不過了。”二人正說著,管事報說瑚少爺來了。彭濼笑言道:“如何?我說他哄你呢吧,一會兒進屋再瞧你看他必定是穿戴劃一,連頭髮都未鬆過。”賈赦一臉不信,半晌賈瑚進門,公然如彭濼所說,賈赦灌了口酒道:“真是現在膽量更加肥了,都敢亂來起你老子來了。你莫覺得賜了婚我就不敢罰你。”

本來彭濼與賈赦友情甚少,早些年另有些舊事耿耿於懷。後因賈瑚拜彭濼為師,外加彭濼本是賈赦老嶽丈的對勁弟子,這幾年因賈瑚之故走動頻繁,現在倒是熟絡的很,賈赦還言如果彭濼來府直接送來書房便是,不消持貼子來報。彭濼倒也不客氣,有事便直接登府,本日便是如此。

賈赦回了書房,本想叫賈瑚來再叮嚀一番。隻是下人去請,卻回報說是賈瑚已經睡下。賈赦想著這幾日賈瑚也是辛苦,何況現在禮闈日期又近,這些日子除了要迎來送往,還要讀書作文,想想也不是要事,便也作罷。

管事瞧了瞧賈赦又瞅了瞅彭濼道:“方纔瑚少爺便睡下了。”彭濼笑道:“那小子也就是亂來你們罷了,他在我家裡住的時候那天不是看書到半夜,我還不曉得他了。你去如此說便是,我不信他敢不來。”管事又瞧了瞧賈赦,賈赦點點頭道:“你按他說的去便是。一會兒瑚兒來了,你等也不消在此服侍,下去吧。”話音未落,便聞聲彭濼道:“彆忙彆忙,你且去備上幾碟精美小菜來,我與你家老爺要小酌道賀一番。”賈赦聽了瞪了彭濼一眼,彭濼不為所動又道:“酒便不消了,我自帶了來。”此時賈赦才重視到彭濼此番帶了個小的食盒,彭濼慢悠悠將食盒翻開,拎出兩隻小小的罈子來,壇口用油紙蠟封著,彭濼笑道:“這但是上好的獨月居的女兒紅,但是讓我破鈔一把,這酒你我一人一罈,不給瑚兒那小子嘗,饞饞他。”彭濼轉臉又衝管事道:“你們府上的酒糟鵝掌最是下酒,鬆瓤鵝油卷也不錯,對了,另有雞髓筍……”賈赦瞅了瞅彭濼道:“你是來道賀的還是來蹭吃喝的?”說罷擺了擺手,管事與管家下去,皆去摒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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