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薛阿姨得了信兒喜出望外,立時便親上門來求鳳姐幫著兩邊支應,隻怕飛了這樁好姻緣。
賈赦已是樂得有些飄飄然了。榮國府起家武行,雖說這些年運營的也算鐘鳴鼎食,畢竟欠了些風雅。本身讀書不成,幸虧占了嫡宗子的名頭襲了爵。二弟賈政不必提了,說是想靠著科舉晉身,最後也不過是靠著祖蔭才做了官兒。
賈璉拉著她的手,低聲道,“這話我隻同你說。現在西海沿子茜香國訶陵都城有異動,垂危文書已送了數番進京。隻是賢人不肯攪鬨了恩科,壓著不議罷了。現在恩科已畢,想來就該出兵了。我想跟著兵馬出京,倘或有幸得些軍功返來,也給你掙個端莊的誥命。”
二房那邊就不必提了,寶玉自結婚以後,更加不愛出門,隻李紋間或過來給老太太存候。兩相對比,老太太也感覺前些年本身是昏了頭了,怎就感覺文不成武不就的寶玉是個寶貝呢?倘或這榮國府真落在了他的手上,那和三歲小兒抱令媛過市另有甚麼彆離?
現在薛蟠出了門不在家,寶釵的婚事薛阿姨天然是能做主的。何況原是求之不得的,毫不遊移便應了婚事,兩家換了庚帖八字,竟是極快的定了婚期。
鳳姐笑道,“二爺想必是細細的瞧了罷。”
鳳姐本日天然比彆人更加忙到非常去。幸虧林之孝家的並旺兒家的幾個管事媳婦得力,又有平兒和小琴兩個左膀右臂幫襯著,倒也諸事完整安妥。
說著便點頭笑道,”尤是探花郎生的最好,我竟從未見過那樣麵貌的男人。幸虧賢人膝下三個公主年紀尚小,若不然必然是要留了作駙馬的。“
賈璉笑道,“老爺天然喝的比我還多些。慢說老爺,林姑父都喝很多了些。“
好輕易忙過了這一日,鳳姐隻感覺周身骨頭架子都有些疼,隻叮嚀人預備了熱水沐浴,以後便換了衣裳隻歪在炕上養著。
說完兩人便不由相視一笑。小琴站在一旁,也不由抿嘴一笑,內心更加對自家這個主子佩服起來,兼著對那天底下的男人更加鄙夷了起來。
平兒現在唯鳳姐馬首是瞻,聽了這一節故事,便歎道,“雖是親戚,也冇有這般替人操心繁忙的。也隻要奶奶平日心善,才肯伸手幫扶他家,如果換了彆人,誰肯管這閒事呢。”
賈璉笑道,“為夫有多少斤兩,二奶奶莫非不知麼。隻是我雖不能去博得一第,可也想著替你爭些臉麵,且看今後罷。”
這些日子林如海彷彿格外事忙,好久未曾得空過來榮國府。本日和賈赦一處喝酒,被多勸了幾杯也是平常事。鳳姐並不放在心上,隻笑道,”琮兒有本日榮光,林姑父功不成冇。二爺也當多敬林姑父幾杯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