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阿姨和王夫人畢竟是遠親的姐妹,脾氣大略也是相類。王夫人現在感覺麵子不如昔日甚少出門,薛阿姨更是自恨家內裡子全無,亦不愛出門。

小琴忙福了一福,上來攙著往裡走,一麵笑道,“薛姨太太方纔來了,在裡頭拉著奴婢問了些話,奴婢是哪個牌位的人,那裡敢胡說呢,倒不如出來等著奶奶返來罷。”

尤氏也往那邊看了一眼,笑道,“他也是想給薔兒多爭些麵子,強撐著出來露個臉罷了。我原勸他不如靜養,他那性子那裡肯聽勸呢。何況這也算大喪事,由著他去罷。”

說話間已進了屋,果見薛阿姨正在外間坐著吃茶。鳳姐便笑著見禮,道,“阿姨是稀客,原該打發她們去叫我返來纔是。”一麵連聲命小丫頭子再倒好茶來吃。

尤氏原就拿著賈薔當親兒子普通,現在天然也拿這個孩子如親孫普通,色色辦理的非常齊備。鳳姐見她喜氣盈腮,便笑道,”嫂子現在也熬到含飴弄孫了。“

鳳姐說話間拿眼溜了一圈廳裡,並不見王夫人和李紈,隻李紋和幾個靠近的女眷坐在中間一桌上,便不由笑了一笑。

因著平日調笑慣了,黛玉並不在乎,隻笑道,“早想著過來瞧姐姐的,隻父親這些日子事繁,繼夫人又病了數日,那裡走得脫呢。”

尤氏也笑道,”倒是我有福。薔兒媳婦也是個有福的。“

平兒忙上來扶著鳳姐一同回屋,一麵笑道,“姨奶奶說的原是大事,奴婢那裡配聽呢,隻好先躲避了。”

幸虧呂老先生和賈府淵源頗深,家裡的繼妻鄭氏和乾兒子呂澤又都是受過榮國府恩德的,雖申明曉得賈府這位孫少爺惡劣非常,也隻得做出一副虛懷若穀的樣兒來,捏著鼻子支出膝下做了弟子。

正說得熱烈,外頭小琴小月喜孜孜的跑了出去,笑道,“二奶奶,東府裡來人報信,小薔大奶奶生了一名小公子呢。“

尤氏那眼睛也是毒的很,低聲向鳳姐道,”我今兒瞧了幾眼,寶玉家的那氣度反不如疇前了,竟是那邊不養人的。“說著本身也不由笑了。

顧氏也不由一笑,道,“我們府裡頭的小爺都是最聰明的,奶奶儘管放心便是了。前兒還聽我家老爺提及,這回恩科,琮少爺隻要不出不對,必然是有進益的。”

且薛蟠上回入獄,榮國府這邊毫無幫扶之意,薛阿姨內心終是有些忌恨,故此更是冷淡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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