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瞧見了尤三姐那狐狸普通的模樣,內心便微微的有些不喜。再想到自家兒子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隻得歎口氣。
夏金桂雖說隻要十七歲,那胸中的丘壑經緯,卻也不亞於上一世的鳳姐。 何況從小時父親歸天的早,又無同胞弟兄,寡母嬌養寵嬖,不啻珍寶,是以未免嬌養過分,竟變成個盜蹠的性氣。愛本身尊若菩薩,窺彆人穢如糞土。在家中經常就和丫環們使性弄氣,輕罵重打的。
說話間便到了橙黃橘綠丹桂飄香之時。薛家擺酒唱戲,熱烈非常,迎娶夏家蜜斯進門。
公然賈璉皺皺眉,道,“當初分炊的時候並未少分給他們,現在倒算計起老太太的東西來了。真是不堪的很。”
再瞧著這個嬌滴滴的小賤人當著本身的麵和大爺眉來眼去,金桂便知這也是個不費事的,心念電轉間,反倒掩嘴笑道,“方纔是我一時情急,隻想著踢開那茶盞,誰想竟踢了尤姨娘。 快過來讓我瞧瞧,可摔壞了冇有。如果摔壞了大爺心上的人,大爺還不定如何怪我呢。”
隨後大奶奶潔淨利落的一腳把尤姨娘踢了出去。
賈璉想了一想,道,“那我明日便去和老爺提一提。”說著想起一事,道,“ 今兒我在街上趕上了薛大傻子,瞧著那模樣對勁的很,說過幾日便要納珍大嫂子的妹子。誰不曉得那女子原是柳二郎不要的,他偏要當寶貝普通的娶歸去。”
薛蟠不想這位夏蜜斯竟也是位花朵普通的美人,這一夜不免就用了很多工夫,原就是被尤姨娘淘虛了的身子,侵夙起來還感覺非常睏乏,隻得勉強支撐著坐在薛阿姨身邊,內心策畫著等下必然要去外書房裡頭好生睡一覺。
第二日新媳婦要給婆婆敬茶,香菱和尤三姐也要給正妻敬茶。
隻是人家還未進門,哥哥就鬨了這麼一出,擺瞭然是要打夏蜜斯的臉麵。如果本性子軟綿的也就罷了,如果本性子有些剛烈的,隻怕母親這算盤便要落空。
鳳姐嘲笑道,“他這些年鬨得笑話原也很多 ,也不在乎多這一出了。何況尤家那位三蜜斯原是個短長的,要拿捏住他天然不吃力量。 幸虧阿姨早早的搬了出去,如果還住梨香院,倒是比那幫小伶人唱的還熱烈些。”
這回鳳姐天然也預備了一份厚禮,又帶了小紅和小琴兩個一道過來。
待人走客散了,寶釵和薛阿姨細細的瞧了一遍禮單,兩相對比,更加對王夫人不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