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了。”興兒來不及喝茶,便上了戲樓,也是這些人另有些知己,固然人多嘴雜,但對他們還不壞,不然興兒早走了。
“他那女伴真美,把齡官都比下去了,教習讓她學廚,她也說冇甚麼,和齡官美滿是兩個樣兒。”葵官道。
“現在日頭火辣辣的,跟毒普通似的,還不曬壞了你,等早晨再去吧。”秦可卿體貼之情溢於言表。
放開紙張,秦可卿拿起羊毫,款款寫下幾行清秀的字體,秦可卿曾經好歹也是知書達理的令媛蜜斯,幾個字不在話下:
但求朝朝暮暮,存亡與共。”
齡官對著秦可卿笑了笑,心想:真是好一個絕色女子,還好趕上了我們,如果碰到了唯利是圖的老鴇,冇準她又是姑蘇的一個花魁了。
興兒讀了幾遍,內心非常打動,秦可卿纖腰楚楚,看了看他,俄然齡官出去了:“興兒,客人還冇走,你去串一場,你行麼?”
閶門以外並不在姑蘇城內,而是屬於城郊,但鳴玉坊的梨園普通也歡迎老爺員外,明天剛好來了幾位世家公子,興兒脫了戲服下來:“我歇中台,今兒演不了了,幾天摸爬滾打,手也疼,腳也酸,大師諒解則個。? ? ”
藕官、葵官幾個不情不肯地穿了行頭上了,梨園的打扮統稱行頭,不拘朝代,戲服裡的的官服一概素淨奪目。一上戲台便參了場,說了場麵話,然後開唱,《雙官誥》是講一個諸生被老婆丟棄,但婢女不離不棄,最後諸生衣錦回籍的故事,最能逢迎貴族階層,以是隔著一個穿堂喝酒作樂的公子哥們連連喝采。
“出了甚麼事?讓我看看。”興兒一上樓便迫不及待地來到了秦可卿身邊,實在這類曆練對他們一定不好,特彆是秦可卿,能夠進步她的體質、才氣,人家又有拯救之恩,這是兩人臨時留下的啟事。
“我本來就黑,冇乾係。你幫她們揀菜下廚,又要唱戲,累不累?你會不會感覺淪落江湖很不好?”興兒低頭道。
就不知秦可卿聽到了她的心聲會作何感觸,二女隨便聊了幾句,秦可卿心不在焉,雙手趴在窗台上,就隻看著興兒下台,興兒常例參了場,換了行頭,單獨一人抱了一把胡琴彈了起來,琴聲悠悠,江南風景醉人。
樓下客人紛繁喝采,但那些秦可卿都不體貼,她盤曲古怪、顛沛流浪到了此處,不免感同身受、心動神馳,想得入迷了好久。興兒已經返來了,拿消腫藥給她敷上,興兒做得很細心,恐怕弄疼了她,也冇重視女人的腳丫子有多麼斑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