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人,這八字還冇換,媒人禮品也冇來,必定另有得說……”蓮花兒拿了後鏡在前麵照,便利迎春看到前麵的頭髮:“大太太巴不得如許,女人不是她親生的,倒是周興,人家還要看看女人的意義呢,女人你感覺如何樣?”
看著香菱那幾分孩子脾氣,薛寶釵含笑著搖了點頭,停下了手裡的針線:“再說吧……也不急在這一刻。我倒是想說你,倘如有空,幾個親戚姐妹、丫頭們聚在一起,再開詩社的話,乾脆你也出去好了,你家老爺待選,也讓他來好了,另有寶兄弟。”
“不管是孫紹祖,還是周興,既是大老爺大太太做主了的,我從無抵擋的事理……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能如何樣呢。”賈迎春坐在打扮台下,荔枝剝開似的腮幫子略微發紅,鵝脂般烏黑的瓊鼻有些發酸,那肌膚微豐的身軀坐得端端方正,她垂下眉毛,一個會顧及她感受、到處為她考慮的人,這是最好的挑選了嗎?
“還是寶二爺的姐夫呢……”鴛鴦似嗔似怨:“花心大蘿蔔,瘦驢拉硬屎,瞎逞能。”
寶釵是那次寶玉把她比作楊貴妃,體豐怯熱,為此寶姐姐勃然大怒,常日裡的和順、暖和、涵養消逝殆儘,不止如此,當時賈母的一個小丫頭名叫靛兒的,也被寶釵嗬叱了!這事兒很罕見啊!並且寶釵回嘴:我倒像楊貴妃,可惜冇有一個好哥哥能夠做楊國忠!
【註釋:白犀麈,麈,注音zhu,第三聲。白犀麈,就是一種擯除蚊蟲的潔淨東西,但是做工寶貴,怡紅院便有一個白犀麈,看過原著的,還記得嗎?】
薛寶釵在繡樓正想得入迷,鶯兒引了香菱出去,香菱一見她便馳念中帶著笑嘻嘻的模樣:“寶女人,我可想你了,特地帶了一些膏子過來。女人快教教我描花腔子,你但是甚麼都好,作詩,女紅針線,我都不及你,整天都給晴雯碎嘴子了,歸去我好把他比下去。”
以是,寶釵早就搬回薛家府邸了,但是人多嘴雜,老葉媽偶然候一過來,和黃大娘那麼一說,黃大娘再和鶯兒一說,這不,甚麼事寶釵不曉得了?
要說怪事,紅樓便有這麼兩件,一件是襲人在瀟湘館發飆,哎哎哎,襲人是那種喜怒形於色的人嗎?她那次發飆是李嬤嬤說寶玉不頂用了,因為紫鵑說林黛玉要回江南形成的成果,“慧紫鵑情辭試忙玉”嘛。寶玉完了,襲人半輩子的苦心孤詣、姨娘胡想將化為泡影,又有長年累月的主仆之情,襲人姐姐如何能夠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