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拿定了主張,就有丫環提著裙角跑出去,指著內裡叫道:“娘娘,念夏姐姐已經把那孫大人請過來了!”
真恰是能偷得卻說不得!
孫紹宗不由得一愣,方纔他看那架式,還覺得夏金桂是想演一齣戲,藉助王府的權勢逼婚呢。
緊接著她伏低身形、挑起裙襬,往那足踝附近一撈,便抓出柄小巧的匕首來,啪的一聲拍在了夏金桂麵前:“不然我認得你,這匕首卻識不得你!”
懷著這等心機,孫紹宗就籌辦先打個鋪墊。
這一番唱唸做打,當真是演的惟妙惟肖!
說著,就作勢欲走。
他本就不是至心要分開,這內心又存了猜疑,當下半推半就,也就跟著那念夏一起進到了廳中。
幾個嬌滴滴的侍女,合力將一卷珠簾掛在了房梁上,又兩下裡解開束帶,就聽得稀裡嘩啦脆響不竭,九九八八十一串璉珠,頓時將客堂隔成了兩段。
還不等孫紹宗看清楚這屋裡的格式,就聽嘩啦一聲珠簾捲動,從內裡跳出個目光灼灼的夏金桂來。
這等安插,也隻能防備知禮的君子和膽怯的小人,卻如何防得住那姓孫的惡賊?
莫說長腿王妃那費事的身份,單說這做姦夫的人,哪有大張旗鼓的?
門外。
夏金桂雙肩一縮,滿臉的惶恐之色,口中吐出的倒是調侃之詞:“姐姐饒命!我再不敢與你爭搶了,待會兒孫大人過來,該說甚麼、做甚麼,都先緊著姐姐就是!”
比及客堂裡隻餘下姐妹二人,夏金桂這才收斂了滿麵的惶恐之色,笑吟吟的在衛瀅劈麵坐下,受托香腮道:“事情差未幾成了,待會兒隻要再把念夏支開……”
“撐住了、撐住了!”
…………
故而念夏略一遊移,就將視野投向了珠簾前麵,等了半晌,見王妃並冇有開口反對,便靈巧的退了出去。
衛瀅的麵色俄然一沉,嘲笑著打斷了夏金桂的丁寧。
“不要混鬨!”
一時又羞又怒,就待嗬叱夏金桂幾句,可那話到了嘴邊兒,還不等吐將出來,內裡又已經傳來了念夏的稟報聲:
再想想本日這場局,也都是出自夏金桂的運營,衛瀅心下冇出處的就生出了幾分寒意。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
咦?
喪事?
北靜王妃衛瀅被這動靜吸引,下認識抬起了眸子,在那如水泛動的珠簾上凝目半晌,倒是微微的歎了口氣。
現下卻竟是長腿王妃找本身……
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