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但薛阿姨現在已是杯弓蛇影,又聽李紈似是話裡有話,當下又羞又惱,脫口否定道:“你胡說甚麼,我又不是……我怎會偷瞧寶玉!”
…………
‘一個實實在在有血有肉的男人,彌補上那空落落的……’
孫紹宗把接過帕子往嘴上胡亂一抹,沉聲道:“說吧,究竟又出了甚麼岔子!”
正滿心鄙棄,忽又見賈寶玉身前,似另有個身影。
想到這裡,李紈的目光尤若本色普通,來回在薛阿姨身上掃量著,最後停在了那擠出了一線天的豐盈處。
她羞惱之餘,幾乎甩出一句‘我又不是你’,幸虧及時絕壁勒馬。
不過在孫紹宗看來,這完整部現了賈寶玉貧乏主觀能動性的缺點――本身冇體例突破僵局,就指著能有個紅娘,助本身一臂之力。
轉頭見是李紈劈麵,薛阿姨倉猝鬆開了緊扣在胸前的五指,強笑著點頭道:“也冇瞧甚麼。”
李紈心中生出些奇特感來,心下暗道這寡居久曠的婦人,莫非都喜好這個調調?
陳、黃二人頓時僵在當場。
方纔她那一番荒唐心機,當然是天知地知,可她一時之間,還是羞於同孫紹宗會麵。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心道這薛阿姨該不會是,惦記取自家親至兒吧?若真是如此,本身可不敢幫她拉攏!
李紈見她如此反應,當下內心就有底了――若旁人也另有些費事,可既然瞧上的是孫紹宗,本身居中操縱起來,可就便利多了。
在大廳裡就著自家醃的酸辣醬菜,吞下六隻乳鴿、一條鮮炙獐腿兒、兩碗八寶碧粳粥,剛叮嚀丫環片下半斤驢肉,籌辦用油酥芝麻餅裹了,就見陳敬德、黃斌二人連袂而至。
那簾子畢竟還是被李紈挑開了,可內裡白茫茫一片,哪另有孫紹宗和賈寶玉的影子?
可這番忐忑,又不敢在李紈麵前透露分毫,隻能眼睜睜瞧著李紈伸手去挑那門簾,將一顆心幾乎跳到嗓子眼裡,偏又不敢開口禁止。
卻說孫紹宗和賈寶玉,並肩自後宅裡出來,賈寶玉還想拉著孫二哥,去尋蔣玉菡等人,卻被孫紹宗直言回絕。
聽陳敬德訕訕應了,孫紹宗的神采頓時陰沉下來,又問道:“如此說來,彆的兩人並不知人質安在,更不曉得手上有刀疤的男人,當今究竟身在何方嘍?”
故而兩人才找上門來,同賈迎春協商此事――畢竟名義上管家的,不是孫紹宗而是她這位大太太。
不過他同薛蟠畢竟也很有些友情,這朋友的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