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得如此,孫紹宗那還敢久留?
倉猝回屋撿起那兩把油紙傘,也不嫌是女用的格式,硬塞給柳湘蓮一把,急倉促的告彆而去,目睹出了薛蟠的小院,到了前後連接的迴廊當中,孫紹宗纔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目睹二人去意甚堅,薛蟠無法之下,又腳軟起家不得,隻好奉求道:“母親,勞你替我送一送二哥和柳兄弟。”
“二哥。”
這事兒實在是該托給王氏的,隻是王氏那垂涎欲滴的模樣,實在是讓薛蟠懶得理睬她。
不對!
王氏衝著她的背影癟了癟嘴,隨即也忙撐開傘麵,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前麵王氏自布簾後探出頭來,再不見平日裡的盛氣淩人,訕訕道:“我……剛纔隔著簾子,我也冇想到母親停在了門檻前。”
謝歸謝,她倒是說甚麼也不敢對上孫紹宗的眼睛,隻感覺左胸熱騰騰的發漲,活像是架了個籠屜,在蒸白麪饅頭似的,而那熱氣順著靜脈筋骨一股腦湧到了頭上,更是漲的雙頰紅似抹胸。
孫紹宗:“……”
這事兒鬨得!
“呦!”
“啊?”
情急之下,孫紹宗也顧不很多想,猿臂一探,便自前麵環住了薛阿姨的身子——誰知這一撈好巧不巧,正扣在那掌印濕痕上,直攥了個滿滿鐺鐺!
薛蟠混不在乎道:“有二哥您幫手震著,起碼不會便宜了那些臟心爛腸的故鄉賊!”
等薛蟠滿嘴的應了,孫紹宗又向薛阿姨拱手道:“伯母,我和柳賢弟另有些俗務,實在不便久留,他日再來府上叨擾吧。”
孫紹宗心下大囧,略一發力把薛阿姨那豐腴適度的身子扶正,就倉猝的將爪子撤了返來。
方纔就已經忍的五勞七傷,現在不等孫紹宗說話,他便忙點頭擺手:“不了、不了,二哥要去太子府公乾,我也要歸去籌措婚事,實在是擔擱不得,他日、還是他日再來叨擾吧!”
“也是曉得的晚了,不然早該過來的。”
“怕甚麼!”
卻說到了門外,目睹那大雨似瓢潑普通,孫紹宗和柳湘蓮不由都停下了腳步——方纔他們雖也傳聞內裡的雨越下越大,卻冇想到竟然大到了這等境地。
雖說大象事件以後,與薛家也稱得起是通家之好了,可見麵聊上幾句還成,如果坐下來和薛阿姨可勁兒扯閒篇,就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