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看的愣神半響,又忍不住點頭道:“這真是……這真是……”
兩人計議已定,這才又重新起家上路。
誰知賈璉本來隻是惱羞成怒、借酒撒潑,可見是孫紹宗出麵護住了王熙鳳,那新仇宿恨倒是一股腦的湧上心頭!
說話間,兩人已然出了那大觀園,到了榮國府前院當中。
於謙點頭道:“這榮國府的幾家姻親,倒都是上上之選——賢德妃、王太尉、揚州甄家,這三門姻親隻要有一家聳峙不倒,也便充足與榮國府守望互助了。”
就聽內裡又是一陣大亂,男男女女也不知多少人在喊‘二爺’,緊接著就見王熙鳳也倉惶的衝了出來,粉麵煞白、偏雙頰又是火炭似的紅潤,腳步更是踏實有力,隻奔出門外幾步,便踉蹌著癱軟在地。
就聽他目眥欲裂的嘶吼道:“好銀婦!怪不得你方纔那般撒潑,豪情竟是在內裡有了依仗!好好好,今兒若不把你們這對兒姦夫**,一股腦都砍個稀爛,二爺今後便不姓賈了!”
他上前揉著賈蘭的小腦瓜,得意的笑道:“如何樣,這孩子可還入得你的法眼。”
孫紹宗心下揣摩著,卻也不好強求甚麼,忙從隔壁喊出了大丫環素雲,將賈蘭交由她照看著,然後同於謙並肩出了水榭。
沿途之上,於謙壓抑不住心頭欣喜,把李守中的事蹟原本來本的講了一遍,卻本來這位李祭酒生前,乃是金陵城中申明最盛的大儒,像於謙、孫承業、孫承濤等人,都是自小聽著他的傳說長起來的。
若問李紈身上都有那些特性,孫紹宗絕對是張口便來,可要問她爹叫甚麼名字,孫紹宗卻那裡曉得?
“行了、行了。”
目睹他將那寶劍胡刺亂砍,雖一定真敢傷著王熙鳳,孫紹宗卻又怎好坐視不睬?
榮國府裡四個男仆人,他一口氣點評了三個,唯獨冇有提及那賈赦。
想不到他與榮國府的人打仗未幾,卻已經看破了賈政的本質。
於謙也寂然道:“叔父,實不相瞞,這孩子聰明靈巧,我的確是非常喜好的,隻是……”
而此時那門內又衝出個賈璉來,手裡拎著柄寶劍,出聲作色的號令著:“好賤人,你不是要死麼?眼下卻又跑甚麼?!”
不過於謙說完以後,立即也發覺本身失態了,忙鬆開孫紹宗的手腕,拱手道:“小婿冒昧了,敢問那李夫人之父,但是李守中李垂白叟?!”
於謙倒是隻是點頭道:“若能學孟母三遷,棄了這榮國公府的繁華與糟粕,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