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問你！”
誰知便在此時，房門俄然卻被人重重推開，一身戲服扮相的蔣玉菡闖了出去，很有些焦心的呼喊道：“孫兄，還請借一步說話！”
那黑瘦奸商此時才瞧見賈赦，先是愣怔了半晌，隨即便又叫起了撞天屈：“賈大老爺這是說的那裡話？小人便是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欺瞞賈老爺您啊！”
直到客歲夏天，某個商販突發奇想，在發賣茶磚的之餘，趁便從本地牧民手中，收買了一批生有筆墨的貝殼，冠以‘陶朱金貝’之名，嘗試在都城中傾銷發賣。
見孫紹宗似有不信之色，他忙又解釋道：“本地牧民也常將有筆墨的貝殼，當作奇怪物儲存起來，以是那姓胡的當初才一下子收了百多枚――不過他大抵也冇想到，‘陶朱金貝’竟會這般值錢，當月朔股腦都賤賣了出去，現在怕是悔怨也晚了。”
“小人因怕擔擱太久誤了行市，便隻收了四五百枚品相好的，又隨便弄了一千多枚劣等貨返來。”
說到這裡，這黑瘦販子便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之色。
“本來不過是想藉助‘陶朱金貝’發一筆橫財，厥後小人發明那真正的金貝不好找，又不甘心白手而歸，這才試著收了些淺顯貨品，想要賺些辛苦錢。”
“小人可從未跟賈老爺說過，那些是上品的‘陶朱金貝’！”
“你還敢說冇有欺瞞我？！”
孫紹宗抬手錶示兩人退到一旁，便低頭打量那所謂‘奸商’，卻見此人約莫三十出頭的模樣，皮膚烏黑、身形肥大，身上裹著件粗布衣裳，瞧著與其說是甚麼富商，倒更像是黑煤窯裡的伕役。
孫紹宗見賈赦已經冇了興趣，便叮嚀白役將那黑瘦販子帶去刑名司中，以便重新謄寫供詞，順帶也交代林德祿等人，集合清查那‘幕後黑手’的身份背景。
隻是他畢竟也算個長輩，兄弟兩個倒也不好劈麪點破，因而又等他踹了幾腳，孫紹宗這才道：“世叔先請稍安勿躁，且讓我問他幾個題目如何？”
“這個……”
孫紹宗精力為之一振，既然有‘幕後黑手’存在，刑名司再徹查起此事來，也便名正言順了很多。
這‘硬要’二字，用的當真是妙的很！
“因那收買金貝的人，相互之間彷彿都是熟諳的，小人當時便留了個心眼，隻將那些劣等貨發賣了個潔淨，卻偷偷留下了品相稍好的五百枚。”
“誰知比及了都城以後，小人才發明好些商販與我不謀而合，成千上萬的淺顯貨品堆在一處，卻那裡賣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