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倒是瞪著眼睛不樂意了,又嚷嚷道:“他親口說的,要拿這婆媳兩個換我一個,我今兒過來就是來驗貨的!”
目睹這廝一副要大倒苦水的模樣,孫紹宗無法,也隻得先調劑了一下坐姿,將尤氏橫放在腿上,一手攬著她的粉背,一手假裝撫弄著她的秀髮,實則遮住了她的麵孔。
搭問得朋友既肯,須當手親拿,或是胳膊上擎,或是肩兒上架,高點銀燈看咱,惦弄徹心兒歡,高放著縱情兒耍。
這不是尤氏腳上穿的那隻麼?
那錦湘樓的雲兒,自從客歲夏天就被薛蟠包養了,雖說還算不得端莊外宅,但不經他同意,那雲兒倒是毫不敢與人‘私通’的。
這真是……
也幸虧本身懷裡這個,並非是真正的寧國府下人,不然這事兒還不轉眼便傳的人儘皆知?!
“噓,你小聲點兒!”
孫紹宗心中一動,俄然便有些不好的預感,因而冇有迴應他的題目,而是先抱著尤氏起家道:“你先等等,我把這暖床丫環送到裡間,轉頭我們兩個再說話也不遲。”
“誰知方纔聽他提及,婆媳兩個換一個固然是真的,可賈珍那老東西卻也跟著要分上一杯羹――用尤氏做添頭,就是這老東西的意義!”
故而孫紹宗乾脆破罐子破摔,往劈麵椅子上一坐,無法道:“說說說,你愛如何說就如何說吧!”
算了,還是出來以後隨機應變吧。
要說這賈蓉惦記上薛蟠的老婆,倒還真不是自不量力,畢竟那王氏女也是出了名的放浪,至今另有兩個孽種養在王尚書家裡呢。
是夜,有詞雲曰:
“我就揣摩著,乾脆婆媳兩個都不要了,隻要他們幫我兜搭上,今兒撞見的那兩個小美人兒,我便把雲兒舍了也不虧。”
為了個窯姐兒,就要把結嫡老婆那倆抵換,估計這類事也就賈蓉乾得出來!
“那廝一開端說是要補給我銀子,厥後拿不出那麼多錢,便又想拿他那婆娘胡氏抵換……”
誰知這廝卻早憋不住了,一見孫紹宗出來,便大著舌頭嚷嚷道:“二哥必定猜不出,那賈蓉竟是要拿他那繼母做個添頭!”
“這有甚麼好怕……哎~二哥且輕些!”
巴掌大的瓜子臉,被死死壓在健壯結實的胸肌上,撲鼻的陽剛氣味,和如擂鼓普通的鏗鏘心跳,頓時讓尤氏腦中一片空缺,壓根也想不明白,為甚麼明顯有人闖出去,孫紹宗卻反倒猖獗起來了!
這時就聽孫紹宗冇好氣的嗬叱道:“薛大腦袋,你這廝怎得連門都不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