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宗見此,也隻得向便宜大哥告罪道:“我這會兒有點乏了,想先回後院歇歇,等明兒再尋你說話吧。”
“那你可不能一小我偷著拆信!”
孫紹宗謹慎翼翼的將阮蓉橫抱起來,嘿嘿笑道:“走,去看看老丈人都在信裡寫了些甚麼!”
“二爺回府啦~!!”
“這不是籌算換上菊花嗎。”
“給我返來!”
一旁的香菱俄然插嘴道:“自從您被帶去北鎮撫司以後,蓉姐姐整日吃不下睡不著的,連那封家書都忘了要拆開過目呢。”
“老爺~!”
比及了孫府門外,都不等那馬車停穩,大門表裡的呼喊聲便此起彼伏。
卻隻見那花圃裡坑坑窪窪,竟是不見一株花花草草。
雖說那日在錢府,一不謹慎墮入了害怕,連性命都操之於丁修之手。
阮蓉上高低下打量了他半響,見他氣色一如往昔,並不似受過甚麼虐待的模樣,便反手抹了一把眼淚,傲嬌道:“我這又不都是為你流的――昨兒茜香國那邊兒,還送來一封家書呢!”
四月份的時候,孫紹宗曾讓人送了一封家書去茜香國,卻不想直到玄月才收到複書。
趙仲基被他罵的一縮脖子,顛顛的便要去門裡喊了肩輿出來。
因錢寧被殺一案,他被扣在北鎮撫司整整三天,若不是戴權在宮裡發了話,說不定還要‘協查’到甚麼時候呢。
阮蓉卻被問的一愣,半響方支吾道:“倒也寫冇甚麼要緊的……”
孫紹宗又在幾十個家仆的見證下,跨過了一隻熊熊燃燒的火盆,才終究進了自家大門。
孫紹宗聞言胸膛一暖,卻又感覺心頭沉甸甸的。
老管家魏立才更是淚眼滂湃,一溜兒邪風的直往車輪底下撲。
但是從北鎮撫司出來,他卻越來越悔怨當初的粗心。
看來今後行事必必要謹慎一些才行。
便這麼一起招搖的到了後院四周,孫紹宗卻俄然停下了腳步,希奇的打量著四周的花圃,問:“這九九重陽,人家都要賞花喝酒,咱家如何倒把花都拔掉了?”
這北鎮撫司,畢竟不是閒話家常的地點,是以肯定孫紹宗並未遭到虐待以後,兄弟二人便解纜返回了孫府。
卻說重陽節這日,孫紹宗剛出了北鎮撫司大門,便被便宜大哥一個熊抱攬在懷裡。
孫紹宗嚇得倉猝跳上馬車,一把將老管家攙住,卻還不等他開口,老管家便先伸手高低亂摸,嘴裡嚴峻道:“二爺,您傷著哪兒冇有?快讓老奴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