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未說完,王妃便已豁然開暢,傳令道,“既是李側妃本身欠下的債,斷冇有效公中之物了償的事理,讓人去她院裡查,從速將人家秦家的東西換歸去,孤姐弱弟的,不幸啊!”
接著,一雙如玉般的手便伸了出來,那女人伸手托住,從車中漸漸扶下來個身姿曼妙的女子。因紗帽遮著頭,倒是看不清模樣。
那大女人還欲再辯論,那女子便已經抓住了她的手,道,“香蕊,莫爭。”隨後又看向摘星道,“我乃端郡王的側妃李氏,是秦老爺的外甥女,來上柱香祭拜一下。”
他扒開人群出來一瞧,十幾個大漢穿帶孝服站在大門口,各個身強力壯,怕是有以一敵十之力,他們身後襬著十幾口描花的紅箱子,紛繁敞著蓋兒,內裡空蕩蕩的,連個墊箱底的布都冇有。這是等著他們還錢呢!
這話一說,內裡立即有人大步去了李氏住的群芳院。
李勝皺眉看著麵前統統,不知該如何去勸。秦家錯了嗎?秦家又有那裡錯了!
端郡王妃因著這事兒早早回了府,此時聽著信卻忍不住地笑了,中間的薛媽媽哼道,“該死!這等忘恩負義的東西,就該這麼整治她。”
這話雖是對著秦一說,實在是對著內裡的秦鐘說的。這類時候,秦鐘不成能不守著。
“壬寅年四月二十二,李氏病,送南郊園內管事白銀十兩,見李氏一麵,留老山參一根。側妃,此帳可對?”
“嗬。”秦一嗤笑道,“人已經死了,你來認錯又有何用?如果認錯有效,還要衙門乾甚麼!”
隻是這時,秦一卻帶了人從門中湧了出來,將秦府大門堵了個嚴嚴實實,衝著那女子道,“叨教哪位?”
“我們少爺從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你被關入郊院,我們家老爺救你一命,你兒子水灝當初受險,我們少爺救他一命。另有我們老爺,您家欠我們整整三條命,您貴為端郡王的側妃,秦家流派寒微不敢讓您賠命,就在我們秦家門口跪上三日吧,也消消你的罪孽。”秦一頓了頓道,“我們家老爺的遺言便是‘我悔了’,少爺說不想跟你家有任何牽涉,當年到端王府郊野園子裡和端王府中的財帛物品都有票據,你再將東西還上,我們兩家便算扯清了。”
說罷,一主一仆便上了台階,直直向著那秦府大門走去。
秦鐘倒是早早就接了靜雅公主的信,說是端郡王保了水灝棄了李氏,李氏必會來秦府上香。如此好機遇,他怎能不消,便早早的讓秦一帶人守在了門口,等的便是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