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早就派了會工夫的小山跟著,瞧著她一起躲躲藏藏,竟是去了個小衚衕,敲開了一家門,小山跟著翻了牆出來,便聽著香秀將本日的事說了一遍,然後道,“乾姨,此事倒是不可了,那尤家姐妹倆現在怕了。”
張築生倒是胸有成竹,“你還當是三年前她剛嫁出來?便是尤三姐現在也不管用了,那賈珍早就厭得透透的,你隻要把話說到前麵,她自不敢的。何況,另有秦大爺呢!”
秦鐘實在對尤大姐有些歉意的,畢竟從國公府的夫人變成個秀才娘子,身份差得不是一點半點,三年前,便提攜了張築生一把,給他找了個筆吏的差事,不但能補助家用,還能早早熟諳宦海中事,張築生天然對秦鐘感激多多。都是聰明人,兩人對寧國府事也有了些許默契。
尤二姐倒是真驚駭了,她本就立腳不穩,三年前賈珍也不過貪她的色彩壓抑了張家,現在賈珍早就厭了她們姐妹,此事不提便罷,提了賈珍再曉得她去壞了他那心頭寶的名聲,怕是要生撕了她。
那邊香秀看著不好,早就將人攆了出來,屋門一關,竟是隻剩這姐妹三個。
這本就是尤三姐的悲傷事,她名聲不好,尤二姐幫著她找了那麼多人家,卻冇一個情願的,留著給賈珍做貴妾,賈珍卻早就膩了,底子分歧意,現在不上不下,心中委曲本就多,現在聽了尤大姐提起,便砰的一聲拍了桌子站起來,“姐姐這倒是何意?難不成本日來了便是熱誠我的?”
瞧見他返來了,便站起來問,“怎的這麼早便返來了。”
聽得香秀說尤大姐來了,兩人不免驚奇,自從成了親,尤大姐三年來可冇踏過這片地呢!卻不知本日所為何事?姐妹倆相互說了半天,也冇個眉目,但也冇有將自家姐姐堵在門外頭的事理,便叮嚀將人接了過來。
秦鐘皺了眉頭,他本來想著尤二姐和秦可卿能好好相處,現在看來,倒是不能了?秦鐘當即道,“去張家一趟,讓尤大姐去趟寧國府探親,該如何說張築生卻會曉得的。彆的,派人守在寧國府,看看尤大姐去了後,尤氏身邊人有甚麼動靜。”
秦鐘聽了信,這才曉得,本來根兒都在王仁這裡。扔了筆,氣道,“本欲就這麼放了你,現在卻不能太便宜你。”
戴榕一去便幾日冇音信,倒是望月那邊送了信來,說是那幾個婆子找到了,倒是跟尤二姐有些乾係。婆子她都經驗過了,隻是這尤二姐倒是難辦,畢竟輩分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