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有些悔怨,偷偷把身上的衣服拉了拉。
下雨的動靜傳到宮裡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天子將早上那份聖旨正式加蓋了大印,籌辦明早收回去。
賈敬連拉帶拽把七皇子扶到椅子上,又隨便抓了個不曉得是甚麼東西的好大一塊布,蓋在了七皇子身上,總算是遮住了。
天子笑笑,“那就是忠順吧。”說完這個,天子看著賈敬道:“朕本籌算將你的爵位提到一等伯的,不過既然此次求雨便是瑞永孝打動天,朕賜你黃金百兩如何?”
啊?賈敬不成置信的看著天子,如許就算完了?還覺得天子能想個多麼表現智商的戰略呢。
我說是因為天子本來就是你的,我不過是來抱大腿,你必定不信;或者說是為了當國師或者一等公?也不是很有壓服力,這個就算誰也不投奔,就光憑著煉丹求雨的本領,遲早也能到手上,不過是時候遲早罷了。因而賈敬淡然一笑,說:“殿下今後就曉得了。”
“至於二哥,他是一介武夫,於政事上全然不通,想必父皇是不會選他的。”七皇子嘲笑一聲,“就算他是裝的,現在也冇法改返來了。”
賈敬這才緩過神來。可不就是天子麼,他說這兩件事有乾係那就是有乾係,隨便找個哪怕冇甚麼乾係的來由也能將人放出來。賈敬看著對勁洋洋的天子,俄然來了一句,“陛下,大皇子本年怕是已經四十了吧,這從冷宮出來可不能再住在宮裡了。”
或許是太嚴峻,七皇子像是冇聽到賈敬說甚麼,唸的還是他早就籌辦好的說辭,“我身上這件中衣是從五哥哪兒得來的,是上回五哥中暑時你借給他穿的,以是我如果在父皇麵前說你逼迫於我,父皇定會信賴的。”
好聽的話誰都愛聽,也不知五皇子是偶然之語還是冇籌算髮作,哈哈兩聲就冇再多說甚麼了。
第二天一早,或許是明天早晨過分難堪,七皇子冇出來送他,隻是拍了貼身的小寺人送了些玉器書畫等平常之物,來送賈敬出宮的,還是是戴公公。
招攬不成,那就隻要威脅了。
“如果賈公不肯助我,我可就喊人了。” 七皇子慘白的神采中帶著一點紅暈,既是嚴峻又是驚駭,他曉得賈敬府裡有個本來用來雙修的小廝,還很受正視,一向待在身邊,比權量力,這類事讓誰做都不保險,以是他親身上陣了。七皇子第一次做這類事情,不勝利便成仁,萬一真喊來人了,他這皇子也算是到頭了,與大位再無但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