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成,”黛玉責怪道,“既然是殿後,可不能不罰,就罰你給大師斟茶。”
世人到了惜春邊上,隻見到這一幅花下操琴圖,已經是很有初稿的跡象,隻是描白,卻還未上色,惜春放下筆,“筆力陋劣,隻怕畫不好林姐姐。”
寶釵微微一笑,也不言語,寶玉自感覺講錯,臉上通紅一片訕訕的,李紈忙道,“四丫頭畫了好些時候了,卻不曉得如何,我們從速去瞧她的。”
寶玉看的眼睛都直了,喃喃說道,“好mm,本日得你這一曲,隻怕馬上死了也是甘心!”
聽到薛蟠如此說,世人都是點頭,李紈歎道:“這麼多年了,瞧來瞧去還是我們家的女孩子最出眾,傳聞宮裡頭,前頭英宗天子留下來的惠慶公主,也是國色天香的,但我冇見過麵還是敢說,誰也比不過我們家的女人們呢。”
“千萬冇有躲疇昔的事理,”薛蟠環顧世人,隻見到張張如花笑靨,都對著本身暴露或者是和順,或是調皮,或是獵奇,或是敬愛,或是促狹的神采,“大師夥來送我,我實在是歡暢的很,大嫂子說的不錯,若不露一手,實在是說不疇昔。”
“這話不錯,”薛蟠笑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惜春作畫,固然是寥寥數筆,但頗具顧愷之之洛神賦的風味,“畫貴在細,貴在經心砥礪,這是急不來的。如果不謹慎把你林姐姐臉上多點了一顆痣,你林姐姐豈不是要被笑話了?”
薛蟠微微一笑,也不否定,“如此美景,可真真是有良辰美景何如天之感,誰不心動?”
寶釵笑道,“恰是如此,顰兒說的極是,不過固然是紅口白牙,未知生焉知死?寶兄弟還是不必多說這些。”
“這有甚麼呢?”黛玉笑道,“你漸漸畫就是,不急在這一日,等著蟠哥哥蜀中返來再看也成。”
世人都一一演出了一番,不拘是甚麼,反正都是本身家逗樂子,薛蟠看著非常歡暢,就連寶釵也了局,唱了一小段不曉得從那邊學來的金陵小調,倒是讓薛蟠有些驚奇之餘不免感慨,女孩子年紀大了的確是有了本身都不曉得的心機了。
寶玉見到世人如此歡暢,談笑晏晏,天然就不能免俗,又是做了一首賀壽詩上來,湘雲探春和黛玉湊在一起,把寶玉的這詩攻訐的一無是處,“寶哥哥本日你是必定要殿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