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日理萬機,不好因為如許的小事兒遲誤時候,”安福海冷酷的說道,固然是在天子麵前,也冇有多少奉承之色,“聖後孃娘叮嚀了,說這些日子萬歲爺忙著朝政,又因過年禮節辛苦,是時候應當好生重視安息,不能辛苦太過,損了身子,如果得空,還是要去後宮嬪妃處多去去,皇家最要緊的就是延綿子嗣,江山代代有人,這些話本日主子也到六宮各處去傳訊過了,如果有服侍不好萬歲爺的嬪妃,聖後是毫不會留著如許的無用之人的。”
“朕何嘗不知,”天子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隻是這,哎,外頭政事龐大,內裡這很多事兒也不得空,聖後說的不錯。”
“不必了,”天子在端硯上弄了弄硃砂,淡然說道,“把翡翠手鐲賜給皇後,早晨就不去了,朕,今晚就去貴妃處罷。”
聖後彷彿也隻是真的對著這兵馬司新行動有些興趣,隻是瞧了一瞧,第二日也就將摺子送了返來,其他的也並無甚麼訓示,永和天子的狐疑頗重,先是招了王子騰來問,薛蟠是否有甚麼和寧壽宮連接之處,龐德祿又回話,查不出甚麼東西來,薛蟠的統統統統都在明麵上,所乾的幾件事兒,倒是天子更是上心,也是天子多次給麵子犒賞。
龐德祿說著調皮話兒,天子倒是也被逗樂了,“你這殺才,倒是會說話,現在這天寒地凍的,有甚麼花容玉貌瞧著?隻怕都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