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送著兩人入了賈母院,這才返身回到了家裡頭,到了家裡頭,和薛阿姨提及了這個事兒,薛阿姨歎道,“老太太偏生是如許的客氣,本來我過幾日想著說搬出去的事兒,現在如許的話,倒是不美意義說出口有了。”
黛玉內心頭非常打動,笑道,“蟠哥哥倒是老媽子普通,絮乾脆叨的,都在問著我的事兒,若不是曉得哥哥是美意,隻怕我早就惱了。”
寶玉這時候回過神來,也忙說道,“是極,甚麼時候開戲了,你愛聽那一出?我好點。”黛玉嘲笑道:“你既這麼說,你就特叫一班戲,揀我愛的唱給我聽,這會子犯不上藉著光兒問我。”寶玉笑道:“這有甚麼難的,明兒就叫一班子,也叫他們藉著我們的光兒。”
至二十一日,賈母內院搭了家常小巧戲台,定了一班新出的小戲,昆弋兩腔俱有。就在賈母上房擺了幾席家宴酒菜,並無一個外客,隻要薛阿姨、史湘雲、寶釵是客,餘者皆是本身人,賈母問薛蟠如何不來,薛阿姨回道,“衙門裡頭另有事兒,也就出去了,說了早晨返來再給老太太存候,說隻是要老太太破鈔實在是不當,故此已經和鳳哥兒說過,本日的菜,務必是要他本身個燒好了端過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