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但是問對了,”薛蟠笑道,“揚州八怪,但是冇錯?”他看到了林黛玉臉上嘲弄的神采,彷彿頓時明白了甚麼,“額……女人的意義是?”
“這你又是如何得知了?”林黛玉瞪大了眼睛,砸吧砸吧的看著薛蟠,“我確切是愛那一細尾森森,滿室悠涼,且風致寧折不彎,也是我喜好的。”
“千萬不敢,嘿!”薛蟠趕緊搖手,“我那邊懂這些,隻是想著女人才學高深,聽父執說,你又非常冰雪聰明,我倒是要問問林女人你,這歲寒三友裡頭,最喜好是那一個啊?”
“你如許絮乾脆叨的,但是為了何事?”林黛玉見到薛蟠穿戴一襲柳綠色的箭袖,罩著一件銀鼠坎肩,頭上帶著銀冠,臉若銀盆,明眸皓齒,長眉入鬢,色若秋花,笑若……賊兮兮的,看上去並不是甚麼好人,從太湖石上略微靠後了一些,“如果要出去,我帶你出去就是,不消你的報答。”
“這有甚麼不能要的?”薛蟠奇道,他把扇子合了起來,遞給了林黛玉,林黛玉倒是不接,“扇子是不能亂給的,你如果大師後輩,如何不曉得這端方?”
“鄭板橋昔日就在揚州賣畫為生,”林黛玉說道,“又葬在揚州,他的書畫,你說,是不是揚州最多?”
薛蟠見到林黛玉那鵝黃色的衣裳一閃,人就不見了蹤跡,隻聽到了假山後傳來了一陣模糊約約的抽泣聲,那獅子狗哀鳴一下,趕緊搖著尾巴也到了假山背麵。
林黛玉看到了薛蟠的寬裕模樣,隻感覺好笑極了,剛纔的悲傷這會子一下子就被沖淡了,噗嗤一下,林黛玉就捂著嘴笑了起來。
薛蟠苦澀的點了點頭,“是這個理兒……”
薛蟠還真不曉得,他乾笑兩聲,“這有甚麼,我們是親眷,”他特地減輕了,“既然是自家人,甚麼端方倒是也不必提。”
“是讀了一些,”聽薛蟠提及了這事兒,林黛玉倒是有些奇特了,“如何,你要問這個何為?”假山下,桂花雨當中,林黛玉鬢邊的幾絲頭髮漸漸的被風吹起,深虎魄色的眼睛盯著薛蟠,“難不成你要和我比一比這四書嗎?”
薛蟠悄悄的走到了假山背麵,見林黛玉隻是坐在太湖石上冷靜垂淚,肩膀一抖一抖的,時不時的抽泣一番,花生搖著尾巴在林黛玉的裙下趴著,哀聲看著林黛玉,薛蟠咳嗽一聲,林黛玉又偏過了身子,“這本來就是我的不是了,”薛蟠苦笑道,“我這本來和女人開個打趣,毫不是甚麼柺子,我追著花生,也不曉得如何地,就到了這裡,我正找不到出去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