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次日起來,薛蟠又來看過寶釵無恙,因而陪著薛阿姨到了東邊來,賈母天然喜好熱烈,王夫人邢夫人鳳姐李紈等人天然要阿諛著,到了東府這邊,預備下了表裡兩處戲,請本身家裡頭的和族裡頭的女眷來看,外頭又專門請男賓,相好的朋友一概都請到了,一時候錦衣華服,盈滿寧榮街,鼓樂喧天,路上人紛繁嘖嘖稱奇,“好熱烈,如許的熱烈,彆人家是斷斷冇有的。”

戲固然不錯,但到底一向看戲未免無聊了些,到了下午兩三點的時候,薛蟠起家預備著走人,他先是和尤氏說了一聲,卻又被鳳姐攔住,“表弟你可不準走,”鳳姐笑道,“平日裡頭,我們這些人有長輩們拘著,不好痛痛快快的玩,本日這山中無老虎,天然我們猴子稱大王,你也留下,好生喝幾杯酒纔是。”

故此賈珍在家裡頭設下筵席,請賈母等人來看戲熱烈一番,正主兒冇享遭到,倒是這些不相乾的人吃了喝了瞧了好戲,這一日演了很多戲,薛蟠也不一一記著,隻是隨便看看,並且和幾小我談笑一二,自從前次出了惜春吃驚嚇的事兒,薛蟠現在但是不敢亂逛了,隻是呆坐在清冷台上,絕穩定走。到了午後,賈母歸去安息,就不過來,王夫人見到賈母不來,天然也就不來了,薛阿姨也躲在家裡睡覺,隻要王熙鳳最喜熱烈,下午又過來,且坐了首席,好生熱烈了一番,吃了午餐,薛蟠就冇見到寶玉,問帶來的丫環,襲人說道,“陪著太太歸去了,隻怕等一會又要過來。”

鳳姐奇道:“兩個月身子冇來?現在聽起大奶奶這個來,定不得還是喜呢。嫂子倒彆教人混治。倘或認錯了,這但是了不得的。”

尤氏說道:“誰說不是呢。”她見到寶玉過來,又趕緊摟住寶玉,“如許冷的天,難為你過來了,從速著坐下來,我們好生喝點酒,瞧戲去就是了。”

如此又強灌了薛蟠幾杯,拉住了薛蟠不準他走,鳳姐是有些醉了,拉住薛蟠的手又滑又暖,薛蟠倒是不好強推開,隻好乾笑著陪著又坐了一會。

賈政隻感覺過分於奢糜,故意相勸,卻也不好開口,賈珍乃是族長,又是隔房,聽不得這些話兒,故此也就不說了,賈珍本來要薛蟠和寶玉一齊在外頭聽戲,薛蟠不曉得為何對著邊幅堂堂頗具嚴肅的賈珍內心頭有些膈應,笑道:“今個不能喝酒,晚間另有客人來,如果喝了就是不尊敬了,我如果不喝酒,在外頭和珍大哥你們一塊,又是太傻了些,我還是和寶兄弟一起在裡頭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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