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薛蟠的酒頓時醒了大半,他趕緊問道,“這個選秀是甚麼意義?難不成是萬歲爺要選後宮了?”
薛王氏氣個半死,薛寶釵趕緊打著圓場,“哥哥喝多了,有甚麼喝的,從速拿上來給哥哥解解酒。”
薛王氏固然是嘴裡經常抱怨薛蟠不懂事,可見到薛蟠走在邊上,又趕緊摟住了,“我的兒,你姨娘送了好些東西過來,蒲月節的禮數到了,叫你來瞧一瞧,有甚麼喜好的,你先選。”
一邊說話,一邊楊柳和楊花就把榮國府王夫人的蒲月節禮給拿上來了,王夫人算起來,乃是薛王氏遠親的姐姐,不比那些庶出的姐妹,昔日在閨中是非常密切的,加上王子騰三人,是非常靠近的姐妹兄弟,故此王夫人的節禮也非常豐富,兩隻紫檀木雕鏤盤龍山海快意祥雲紋的方盒子就已經是非常貴重,翻開一看,一個盒子裡裝著各色金銀裸子,彆的一個裝著各色香囊,異香撲鼻,明顯是已經放著上好的香料,薛蟠看了看笑道,“這些玩意我是一個都用不上,給我也冇用。”
這個年代但是冇有甚麼專利權的,如果能夠仿造的話,金陵織造府又要多一個贏利的產品了,“恩,”薛蟠又要發號施令,“把香囊也送一個去,”他喝醉了也不曉得本身母親摟住本身的手彷彿生硬了一些。
“天然是不可,”薛蟠趕緊搖手,“這宮裡頭的日子,但是人過的嗎?mm最喜詩書,莫非還不曉得昔日詩句:白髮宮女在,閒話說玄宗。我們現在家裡頭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日日能夠得見,但是比甚麼都要強,彆說是甚麼繁華繁華了,我們又不是那些敗落戶,要把女兒送進宮去,希冀燦爛門楣的。”
寶釵笑道,“本身家裡頭說說倒也罷了,哥哥如果出去說,真真是見笑於風雅之家,不過是略微識得幾個字罷了,不值當哥哥說甚麼狀元。”
薛王氏點點頭,“蟠兒你這麼說,為娘也放心了,這是一節,要先見見親戚們;第二個,還是要落到你mm的前程去。”
“如何如何不能說?”薛蟠笑道,“mm的才學賽過我百倍,隻是呆在家裡頭不便利出門罷了,本日吃酒,我又被他們幾個欺負了,如果得空下次mm幫著哥哥扳返來纔好。”
“彆瞎扯八道的了,”薛王氏嗔道,“甚麼話你都胡說,外頭那些哥兒少爺又不是親眷,如何好胡亂見?你mm的前程不是這個,你姨娘來信,說是本年外務府又要預備著選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