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輕鬆,元妃神態也隨和,但是鴛鴦倒是不敢多說甚麼了,她細心想了想,謹慎的答覆道,“二爺最是隨和,性子也好,和那一家的姐妹都是極好的。”元妃見到鴛鴦不肯說,也就罷了,“倒是但願這寶玉,也能懂事一些,今後如果真的有了出息,老太太和太太也能略微慰懷了。”

元妃驚奇道,“可真的如此?”她本來還預備著勸止,但是既然賈母要把寶玉拜托給薛蟠,她這個做姐姐的,倒是也不好多置喙甚麼,“如此,倒也罷了。”

鴛鴦回道,“林女人聰明靈動,寶女人風雅穩妥,才學上又是極好,品德邊幅也好,故此天然是大觀園裡頭,最出眾的了。兩位女人都是老太太極其看重的,平常用飯的時候都要兩位坐在身邊。”

“公主的心機大,許是想要拉近薛大爺的乾係也是有的,”抱琴答覆道,“畢竟薛大爺的才調,就算是萬歲爺也是看重的,娘娘之前想著讓他入宮幫襯,不也是這個意義嗎?但願著聖上多看重我們這四大師,特彆是看重賈家。”

那總管寺人又磕了一個頭,退下不提,鴛鴦見到元妃懶洋洋的因而也就辭職,抱琴把鴛鴦送出去,又返來給元妃按腿,自從有了身孕,元妃小腿就成日腫脹不消,故此薛蟠的意義要按摩按摩,抱琴乃是元妃的親信,這事兒天然她來辦,抱琴見到元妃如有所思,因而問道,“娘娘想甚麼呢?”

元春聽到家裡頭統統都好,不由得點了點頭,“隻恨我長居宮中,不得在家裡頭和父母見麵,若不是表弟這一次與你一起進宮幫襯,我還真不曉得很多家裡頭的事兒,平常存候問好也隻是說那麼幾句話,倒是冇有現在如許的熱烈風趣,”她又賜了小凳子給鴛鴦,讓抱琴端了茶來,請鴛鴦漸漸說道,“家裡頭的人我都曉得,隻是這幾家mm們,是這幾年纔來家裡的,我倒是也不太儘知,你不如也和我說說。”鴛鴦天然是都說好話的,固然是溫言說出話語,但世人的形象,倒是在元春這裡都直立起來了。

“我前次返來探親,也去櫳翠庵祝禱過,”元妃笑道,“見過此人,倒是的確不俗,隻是冷言冷語,甚少說話,不過這也是她削髮人的本質,和外頭的人不一樣,”元妃想了想,又問鴛鴦,“你瞧著寶玉,和那一名女人親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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