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侯爺,幾位大人,有甚麼事情和小的說就是,用不著……”
胡三薄手心鼓掌背,呼道:“哎呀呀,江湖濟急,江湖濟急啊。”
</strong>入夜以後,還是冇有了仲夏那種悶熱感。<驛站當中,林嵐等人坐著,等待驛站巡檢的到來。趙肖與阮慈文倒是不急,這前些日子,隨行的老寺人特地買了很多的糕點,兩人坐在重重包抄下,談笑風生地吃著。
胡三薄苦笑道:“方纔司南驛站來了個侯爺,瞧見這驛站破襤褸爛的,嚷嚷了半天都冇有一口飯吃,大發雷霆,估摸著此次是不免要出點血了,這幾年的私鹽都還壓倉壓著,半粒鹽都還冇賣出去,你說讓我從哪去搞點銀子疇昔貢獻他,這京師來的侯爺,可不是一二白銀好打發的,以是我就想請小兄弟先將銀兩借我點,等過幾天鹽賣了,再還你,如何?”
……
縣衙當中,胡三薄來回踱步,見到師爺帶著幾小我出去了,從速說道:“幾位,從速將前些日子給你們的銀子先拿出來。”
胡三薄神采一沉,道:“爺,我是看在當初你師父的麵子上,給你的這碗飯,如何?現在上道了,這麼快就忘恩負義了?我胡三薄不收你的鹽,這幽州,我看誰還敢收你的貨!”
氈帽男人神采一變,道:“胡縣令,你這就不上道了。買賣歸買賣,此事又是另一碼,你如何能混為一談,我呼延何時在買賣上占過您的便宜了。您若不要這鹽,有的是人要,這買進賣出,一倒騰就到手千把兩銀子,誰不樂意乾?”
幾個一向壓抑著內心燥怒的禮部官員大聲喝道:“從速去!你這廝怎這般多話!”
黃三嘴角笑意一僵,忙說道:“那裡敢啊。我這是為侯爺著想。來來來,吃酒菜。小的替爵爺將酒倒上。”
戴著氈帽的男人眉頭緊皺,說道:“胡縣令,您也曉得,我們這行當,本來就是刀尖添血度日的,這一起磕磕碰碰過來,就為了能賣個好代價,如果將銀子借了您,這白手歸去,拿甚麼度日?”
龍師爺點了點頭,從速回身拜彆。
林嵐微微一笑,說道:“你身為驛站巡檢,除了驛站當中的事件,另有甚麼公事要特地出城裡辦?驛丞呢?為何隻要你過來。”
林嵐吃著菜,俄然道:“唉?這個黃巡檢,費事去請驛丞和阿誰司南縣的縣令過來,我有事要問。”
男人眼神古怪地看了眼胡三薄,道:“胡縣令,我們買賣做了這麼多年,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這貨您也點過了,冇有錯以後纔給的銀子,如何這個時候想著要回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