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本摔在地上,薛勁喝道:“但是你呢?當初誓死跟隨長房,要老爺子出麵才肯認主。現在,你看看你搞出甚麼事來?一天賣出去半匹布,你是讓老爺子年底笑話我無能嗎?”
林嵐和包成起家相送。等薛蝌走遠了,纔回到位子上。
“唉,薛兄,莫要急。”林嵐勸止道,“現在才哪到哪。鄙人料定你二伯如此剛愎自用,是不會將這樁事捅到老太爺那邊的,以是你如果惡人先告狀,不免惹得老太爺不悅。”
包成笑道:“這薛蝌就差說出要將mm嫁與嵐哥你了。”
薛勁撫摩動手上的扳指,緩緩道:“我們先張望著,五錢銀子一匹布必定是虧蝕買賣,我倒要看看,他包成能撐得了幾時!我們薛家的布,就是一匹都賣不出去,也很多一分銀子!”
薛勁好歹也在布行混了幾個月了,布的成色也多少懂一些,他看了看那匹白布,說道:“密度、料子都冇題目,如何能夠賣這麼便宜?我們收都要六錢銀子,如何能夠賣這麼便宜?”薛勁問了好幾聲。
跪在地上的劉掌櫃朝後邊招了招手,將那布匹接過來,道:“店主您看看,這布是店內伴計花半兩銀子從對家買來的。”
“對對對,林兄所言甚是。”
“是,店主。”劉掌櫃戰戰兢兢地站在布行後堂中。
薛勁合上了帳本,說道:“本來遵循薛家的端方,店主是不管賬的。不過我才從長房手上接過布行的買賣,多過問,看看賬,也好熟諳薛家的買賣。你作為布行的掌櫃,當經心儘責幫手好我。”
“劉掌櫃?”
劉掌櫃的身子一顫,從速低頭哈腰,說道:“不敢不敢,隻是此次劈麵較著是有備而來,我們還是很多長個心眼。”
林嵐喝了一口酒,說道:“布賣一半的代價,擱你身上,你不搶?”
“哼!開了家布行如何了?咱薛家的布行,在金陵紮根多久了,憑甚麼人家布行一開張,我們一匹布都賣不出去?你這掌櫃當得可真短長啊!”薛勁氣得胸口一起一伏。
昌隆布業的買賣非常火爆。
薛蝌說道:“不不,寶釵乃我那大伯之女,去了京師選秀士,冇有選中,留在了賈府做客,舍妹芳名寶琴。”
薛勁眼神狠戾地掃過來,道:“你是感覺我掌控不結局麵?”
“包成?”
林嵐喝了一口酒,笑道:“你又曉得了?”
一日就賣出去過千匹布,到厥後,連還冇有上染坊的白布都拿出來賣了。這布拿去本身染才幾個錢,關頭這布料省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