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雪粒子越來越大,麋集的打在她頭上,打在她臉上,她的頭髮結了冰,她的臉被打的生疼,很疼,疼到最後又麻痹了,她還是低著頭,睜著眼睛,一向睜著,哪怕眼睫毛上掛滿了冰。
準提不語。
石磯低頭。
血光更暴,倏忽又射向的準提。
冰冷的雨滴落在石磯頭上,敲在石磯心上,石磯打了一個寒噤,是雨冷,還是心寒,她已經辯白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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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音’以後為《青苗》,‘青苗’以後為《小溪》,‘小溪’以後為《大水》,‘大水’以後為《烈焰》,‘烈焰’以後為《後土頌》……
太初呈現在部下,第一首樂曲無聲,無聲的雪,孤傲的雪,卓爾不群,遺世獨立,她的心先解封了,她心中奏響了《暮雪》,好大一場雪,隻為她下的一場雪。
下雨了!
準提動容,石磯神傷,她低頭撥動的琴絃,太初降落的嗟歎,第一個音符傳入準提耳中之時,道人長長的壽命挑動了,道人張口的口又閉上了,同時閉上的另有他那包含無儘聰明的眼睛。
……
她孤零零的站在大雨中瑟瑟顫栗,冇有收回一點聲音,在這荒寂的戈壁之地,除了腳下的石礫能給她一點微小的暖和,彆的都是冰冷的,這雨,這天,最冰冷的是高坐蓮花上的聖者。
準提道人展開了眼,石磯卻閉上的眼,她滿身心投入了太初,她表情震驚,五臟六腑同震,恰是《雷音》,也叫大小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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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沉了下來,黑雲壓城城欲摧,威壓越來越重,壓得人越來越小,躲在一個角落苟延殘喘。
天怒,電閃雷鳴,銀蛇紫蟒在石磯頭頂迴旋,石磯眼中映著張牙舞爪的龍蛇,彷彿下一刻就會撕碎她,將她擊成腳下的石礫。
如她所料,準提道人的神采陰沉的能滴出水。
“滴滴答答~~”
雨越下越大,雨幕如瀑,一盆一盆的冷水從石磯頭上澆下,她頭髮儘濕,冰冷的貼在頭皮上,冰雨打著她的臉,雨水糊了她的眼睛,澆透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