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時候了?”石磯漸漸昂首。
看到石磯的酒葫,一句抬扛的話很天然的跑了出來:“不要拉上我,是你在喝酒,不是與我喝酒?”
“妲己如何能有身?”
石磯喝酒,飛廉盯著他空空如也的酒罈,一樣的棋盤,一樣的人,一樣的一個有酒喝,一個滿腹酒水空對壇。
“她不能莫非你能?”
石磯喝了一口酒道:“曉得嗎?算上這一次,六合間的六位賢人我都會過了,我不是還好好的坐在這裡與道友喝酒。”
飛廉被噎了一下,氣結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
石磯手虛按了按,讓飛廉坐下,道:“開個打趣,道友的品德我還是信賴的。”
飛廉一下朝就來找石磯。
“這就嚇到了?”石磯笑了笑,道:“公然怯懦!”
秋寒料峭,微霜。
現在飛廉心臟就縮成了一團,彷彿被人五指抓住了普通。
石磯嗤笑:“有的喝就不錯了,還想喝桂花釀。”
石磯又不懷美意的笑問了一句:“第三次巫妖大劫道友是不是臨陣脫逃了?”
飛廉又嚥了下去。
“還怕嗎?”
飛廉膽量真不大,他本體是鹿,跑起來如飛,但膽量真不大,說好聽叫謹小慎微,說刺耳叫怯懦怕事。
喝完,飛廉吐糟淡而有趣、酒糟太多……
飛廉的嘴剛伸開,又被一樣的聲音製止了,“不要說出來,有些事能夠做,但毫不要說,禍從口出!”
石磯拂袖,棋盤外多了一罈酒,飛廉也無二話,揭開酒封喝了一口道:“這不是桂花釀?”
飛廉皺了皺眉,還是提起酒罈一臉嫌棄的將一罈酒灌了下去。
這叫酒壯慫人膽。
飛廉張了張嘴,有些傻眼,是啊,與他有啥乾係?又不他乾的!
“你本身的你喝光了怪誰?”石磯用下巴表示了一下飛廉麵前空空如也的酒罈。
這是一幅靜景人物水墨,真的很靜。
“三個銅貝一罈,你還想喝甚麼?”
兩人同時轉頭。
飛廉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破罐子破摔道:“如許的事,誰碰到了不怕?”
飛廉微微一怔,他彷彿跑偏了,重點不在前麵,不在喝酒,而在前麵,六位賢人……
“你不要欺侮人!”飛廉跳起三丈,炸毛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飛廉俄然認識到不對,一個駭人聽聞的大膽猜想,飛廉看著石磯的眼睛瞳孔急劇收縮,與之相對的倒是石磯眼中淡淡的笑意。
飛廉倉促走來,第一句話就是:“妲己有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