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骷髏山上的琴音不疾不徐,不疾不徐的收割著性命,也穩定著民氣。
一襲青袍,孤傲持劍,站在天幕之上,一樣沉默不語。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一心操琴,做她最愛做的事,一分不斷,一秒不斷,直到永久。
琴道又升。
賢人佈道,始有眾生之情。
這是她的任務,也是他們這一代人,這些山顛前輩們的任務。
道家傳道,始有師徒之情。
太初的琴音不再如潺潺流水,潤人內心,此岸花開,殛斃持續。
石磯嘴角含笑,不時飲一口淳香美酒。
這又是一次循環的開端。
青洛站在渾沌水天下外死死盯著通天的孤傲背影,嘴唇緊閉,沉默無聲。
天幕一開,神魔如飛蝗湧入,超出了存亡邊界,倒是屍如雨下。
青洛神尊也未曾脫手禁止,或許是因為顧忌,或許是因為他也感覺不值得他冒險。
洪荒的絕頂大能脫手也更頻繁用力了。
她的精力一向都在耗損,不過如涓涓細流,每分每秒輸出的都很少。
看她一眼,彷彿心就會定一分,手也會穩一分。
他們釀的酒,仆人喝了,他們去幫仆人搬了山。
就像這一次。
該想的,來之前,都已經想過了。
天幕封天以後,洪荒除了玄黃功德凝集的黃巾力士,誰又能出去。
琴音沙沙,如鐮刀收割莊稼,又如刀開端落,切過喉骨,又似此岸花開,花語說死!
這大抵就是渾沌神魔的賦性。
……
除了已經沉寂的一百零九個天下,另有太多。
她坐在這裡,就是要為洪荒爭奪時候,給洪荒諸道長輩儘能夠多的爭奪生長時候。
彷彿精力上的怠倦也會一掃而空。
天幕已經翻開,為他翻開,他卻冇有踏入,通天教主持劍一禮,對同道,對弟子,一樣對兄長,青袍仗劍,抬手一劍劈開一條直通渾沌的大道,大步拜彆。
一眾天賦神魔之主一樣退回本身的大天下外,冷靜無聲。
石磯不緊不慢收割著生命,彷彿又是一曲循環,實在隻要她曉得已經不一樣,這一曲她更得心應手,花開頃刻,更加血紅了,也更加美好了。
隻要那些失神喪智的神魔還在不吝餘力的撲上去衝撞天幕,如一個個蚍蜉撼大樹的不幸螻蟻。
四極賢人撐起的是天,也是傘,來自天外的雨雪冰雹都得擋下,也得受著。
至於成果會如何,她並不會再花心機去想。
洪荒諸道眾仙錯愕以後,又暴露了瞭然的神情,有他在外,留在內裡,確切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