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開溝犁,轅長兩尺七寸,幅寬九寸,通體有著烏黑奪目的金屬光芒。
“十多年前,你爹將你拜托給我,遠走他鄉,訊息全無。”蕭大雲歎了口氣,唏噓道:“當時候你還是個小娃娃,鬼精的很,還曾騎在我脖子上撒尿呢?誰能推測現在的你在澆鑄這方麵已經有了這般的成就!”
“咦?”蕭大雲驚奇地看著被鐮齒割破的左手手指:“好鋒利的鐮刀!”
如何回事?我也就是普通的澆鑄啊?莫非我澆鑄的技藝真的大大晉升?
這是一把刀,也是回到正雲打鐵鋪澆鑄的第一件器具,因為兵器所需冷卻時候稍長,蕭默拿捏的很準,這會兒恰好是擊碎陶範的最好機會。
“叮”
“這鐵犁彷彿很不普通啊?”蕭大雲訝異的看著蕭默,也是屈指一彈,而後在灶台前悄悄的敲了敲,側耳聽著。
蕭默對澆鑄每一種陶範的冷卻時候都掌控得很準,灶台中間有二十六個沙漏,彆離對應本日二十六件需求澆鑄的陶範,就在第三個沙漏的最後一縷細沙漏完之際,蕭默也拿起了鐵錘。
蕭默又端起一小鍋青銅、黑鐵異化而成的成熟熔漿謹慎地澆入陶具。
“老邁,您就把奴家收了吧!”猴子直勾勾地盯著蕭默。
蕭大雲多麼人物,傾淫打鐵一道三十餘年,平常兵器耕具到了他手裡隻要一拈一敲便可分吵嘴,在石鎮乃至被稱為“鑒兵師”,石鎮打鐵煉器界響鐺鐺人物,目光那是暴虐的很。
“唔!這件犁具應當是不錯的!”蕭默眼裡有著欣喜。
耗子三人一怔,旋即不約而同想起了上月四人跑到李家村偷窺李孀婦的事兒,儘皆哈哈大笑起來。
“呃!”耗子翻了翻白眼,冷靜地朝蕭默伸出三根手指。
這把該不會也是上品吧?
“哇!石頭你發財了!人為加一倍啊!”猴子一對賊溜溜的眸子瞪得滾圓,嘴巴張得足可塞出來一個雞蛋:“我決定跟你混了!”
“呃。”蕭默撓撓頭,希冀地看著雲伯手中的鐮刀。
這是一個鐮刀陶範,狹長的刀身,鋒利猙獰的鐮齒,鐮刀柄處另有著精美斑紋。
心底固然迷惑,手腳倒是利索的很,蕭默有條不紊的將成熟的熔漿一一澆鑄到陶範中。
蕭大雲嘴角狠狠地抽搐一下,而後無法的搖點頭。
因為給爺爺守七忌,明天的活兒比較多,蕭默在心底預算了下,大抵要有二十六件陶範需求澆鑄,而現在才澆鑄六件,完成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