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直戳女兒的腦門兒,“哎呀,你這腦筋如何一點兒彎兒都冇有,你七妹可不想奉迎老安人,她現在最早要奉迎的是她阿誰繼母,並且百口人都對你七妹避之不及,你暗裡裡去見見她,她必定會戴德戴德,再說你也不消把這裡頭的彎繞全都說明白,你就說你三姐是個甚麼都不會的。四太太那人腦筋也拐不了幾個彎兒,她剛被抬成了正室,現在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她阿誰孃家侄女曆敏前些日子不是被撥到二進院兒了嗎?你隻要把話帶給鷺婷,以後的事兒你四嬸保準全幫你做了。”
想到沈鷺婷,沈鸝歌又遲疑起來:“可老安人恐怕不想見到七妹吧?”
沈鸝歌沉默,半晌喃喃自語:“不曉得沈雀歡的課業好不好。”
本來,陳南枝的兄弟陳許之以是能在悟更堂做西席,是因為悟更堂的館主董先生兩年前看中了陳許,成心將女兒許配給她,並和她籌議好,等陳許中了進士就讓兩個年青人結婚。
四房夫人曆氏,前年生了個兒子,是從姨娘抬到太太的位置上來的,四房老爺沈宏慶疇前做詹事府主簿,臘月的時候,大老爺給他提到了都察院經曆司做六品經曆,從七品直升到正六品。
陸氏恨鐵不成鋼:“你常日和魏雪琴走得近,大師都是有目共睹的,她母親也不是個剔透人,你祖母定然還會想到你頭上,你忘了,現在家裡誰最想獲得露臉的機遇?”
陳南枝囁喏半晌,磕磕巴巴的:“我……我……我冇臉和您說。”
沈鸝歌“哼”了一聲,道:“她必定是怕三姐到寒鬆院露臉吧?如許京中貴族全都曉得了三姐,恐怕還要拿她和二姐、四姐比較比較。”
陸氏曉得女兒的心機,耐著性子點播她:“這隻是其一,你彆忘了,現在京都五大師裡,陳家有陳佩珍,宋家有宋阿嬌,這兩個都考過了女學的界試,拉了簾子到男學裡旁聽,這萬一你三姐成了寒鬆院第三個旁聽的女門生,你想想……”
沈雀歡不由蹙眉,嗬叱冬杏:“你就這麼扶你家主子過來的?”好不輕易積累起來的嚴肅,讓底下人看了恐怕又要輕視她了。
陸氏和沈鸝歌在雛雲閣出來,沈鸝歌神采就垮下來,她忿忿的指責母親:“都怪你,非要讓哥哥來討人嫌,現在好了,要和一個妾室的外親一塊兒講課,說出去彆人還不曉得要如何笑話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