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府內,統統如舊。
棲遲終究能夠脫去厚厚的披風。
她低低地問:“你就如許去?”
主屋裡涼了一陣子,現在又燒上了暖和的炭火。
伏廷看一眼她那隻不循分的手,扯起嘴角,走到案邊一掀衣襬坐下,說:“過來。”
伏廷說:“少廢話。”
她都快覺得這男人是用心的。
眼睛悄悄掃過麵前的男人。
人卻隻是坐著,帶著笑看著他。
好久,才見到二人一前一後地過來。
伏廷不由轉頭,眼盯著她,似有笑意:“隨時。”
忽而想了起來,前次他主動來這間屋子,還是為了那筆錢來詰責的。
他低頭問:不能走了?
他目光轉到她臉上:“為何要看商路?”
路上碰到那一群散匪,叫她看清了伏廷護商的決計,現在北地急需好轉,對任何一個販子而言,都是絕佳的機遇。
她站起來,伸出根手指,勾了一下他垂在身側的手:“幫我看看?”
似多了一分難言的旖旎。
秋霜恍然大悟:“家主是要將在北地的買賣做大不成?”
一下憶起先前,也不知是不是他拿冰水給她洗臉凍到了,貳心想,最後還是叫她病減輕了。
羅小義腦筋一轉就回味過來了,這府裡有甚麼,除了他那位嫂嫂甚麼也冇了。
棲遲將簾子挑起,看出去。
早知她還冇好。
她也冇想到那一口竟還咬得挺重的。
……
伏廷站起來,將兩手的袖口重新束上。
“都記著了?”他鬆開手。
伏廷勒了馬,讓其彆人護送車馬回府,隻叫了羅小義隨他當即入軍中去。
他笑了兩聲,甚麼也不說了。
棲遲眼神動了動,心說這話接在前麵那句話前麵,反倒更有些其他意味了。
她內心想著,為人老婆此時是否該殷勤服侍好夫君,為他換衣,為他煎茶。
棲遲悄悄看他,見他臉上似是冇了切磋的意義了。
是想叫他幫本身指出來。
李硯一聽,想到姑姑為他受了驚,趕緊迎了上去。
伏廷感受她就貼在身前,又嗅到她發上那熟諳的花香,混著剛喝完藥的藥香味。
在此之前,她從不曉得一個男人的雙唇能夠如此滾熱。
她擺一動手,表示她出去。
“三哥,你嘴皮子如何傷了?”他還覺得是除匪的時候傷到的,細心地看了兩眼,嘀咕:“這也不像是兵器傷的啊。”
她明白了,便是趕上那群散匪的那條。
並不想叫她瞧見,怕她未曾見過,感覺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