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稀鬆平常,之前的事仿若冇產生過。

跟著這個男人,遲早會習覺得常。

她隻悄悄地看著他,似是想到了就問了。

羅小義得了號令,跨馬宣威。

她隻好點頭,曉得已經讓路程落下很多了,萬一再叫病減輕了更費事,回身歸去。

羅小義坐在枯草地上,衝著中間笑:“三哥可真夠疼嫂嫂的,要在平常,我們一個來回都走下來了。”

她轉頭,瞥見持刀的伏廷。

她跟著他的腳步,瞥見他袖口束帶上也沾了血,內心不自發地想,見慣了他佩刀佩劍,本日才見沾了血。

李硯上去,掀著門簾吃緊喚:“姑姑一併上來。”

腳下不自發退一步,身側刀光爍爍,她心中一寒,往車後退避。

伏廷看著她,她一身荏弱姿勢,垂眼抿唇的側臉卻暴露一絲剛毅。

……

剛纔他就在她麵前處理了一條性命,乃至鮮血濺到了她臉上。

真正的怕是阿硯出事,是冇法完成哥哥的囑托,不是怕死,是不能死。

棲遲已經走歸去了。

他禮服涓滴未亂,隻要手中的那口刀鮮血淋漓,一雙眼盯著她,獵獵如鷹。

她渾身有力,睜著眼,瞥見他臉轉了一下,磨過她唇的時候眼還盯著她。

棲遲觸到水的冰冷,激了一下,眼看著他,他的手指在她臉上重重擦了兩下。

若非為了歇息而歇息,可真不是個合適停頓的處所。

北地自從遭受瘟災,冒出了很多匪患,但都被他的兵馬一一剿除了。

他收了刀,站起來。

伏廷伸手指了一下。

伏廷看著她:“這是我的處所。”

誰也冇推測這一番停頓竟還挽救了一支商隊。

……

伏廷坐在那兒,抬頭灌了口酒,塞上酒塞時掃他一眼:“管好你本身的事。”

又往前走一段,她腳下踩著的影子愣住了。

她輕聲開口:“如何,不信我麼,那你看清楚好了。”

她有些想笑,成心偶然地朝後看一眼,問:“瀚海府在哪個方向?”

她早就傳聞,他最早的軍功也是在這裡立的,一戰破千軍,揚威萬裡,直至官拜多數護。

她輕歎一聲,心說可不是,小聲嘀咕:“早知還不如不來這裡了。”

那隻捂她眼的手拿開,在她臉上擦了一下。

秋霜在旁小聲道:“還好不是家主的。”

那張臉上毫無神情。

“我冇怕,”她說:“也會習覺得常。”

他們身為甲士,又逢北地事多之秋,早已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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