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再抬起來的時候,被抓住了。
羅小義坐在枯草地上,衝著中間笑:“三哥可真夠疼嫂嫂的,要在平常,我們一個來回都走下來了。”
伏廷留步,看著她。
棲遲舉步登車,忽見擺佈保衛的近衛軍抽了刀,才發明已有幾人往這裡衝來。
“有風。”
那位置,似是恰好踩在了他肩上。
……
腳下不自發退一步,身側刀光爍爍,她心中一寒,往車後退避。
此行帶他嫂嫂出來一趟,可真是帶對了。
秋霜在旁小聲道:“還好不是家主的。”
他手揮一下,一隊人無聲而出。
棲遲唇上一燙。
伏廷看著她,她一身荏弱姿勢,垂眼抿唇的側臉卻暴露一絲剛毅。
他揣摩著,之前的事必然是都疇昔了。
因著棲遲這一場病,回程這一起行得很慢,在驛館裡拖了兩日不說,常常車頓時道幾個時候還會停頓歇息一番。
棲遲順著他指的看了一眼,除了荒漠,甚麼也冇瞥見。
棲遲剛從車裡下來,秋霜和新露都在旁跟著,李硯也迎了上來。
棲遲本就冇甚麼力量,一用力,更是幾乎站不穩。
李硯上去,掀著門簾吃緊喚:“姑姑一併上來。”
伏廷席地而坐,一手捏著塊粗布,拭去刀上血漬。
伏廷叫他這麼說不是為了揚本身的威風,隻是為了無毛病到北地而後的好轉。
棲遲攏緊身上披風,摸一下他頭,身上的確另有些有力。
棲遲悄悄笑了。
她身上披風的猩紅襯著臉上的白,那白生生的臉上血跡殘留的印記乾了,也被她擦紅了,始終冇擦掉。
新露和秋霜還縮在內裡冇下來。
棲遲已經走歸去了。
他翻身上馬,看一眼棲遲:“在這裡等我。”
伏廷愣住,拉著她蹲下來,一手抽刀,刺裂冰麵。
棲遲轉頭,瞥見說話的伏廷。
棲遲轉過臉來,迎著他視野,往前靠近,緩緩的,越來越近,直至四目相對。
伏廷在她前麵跟著。
“那如果風雪天呢?”
北地自從遭受瘟災,冒出了很多匪患,但都被他的兵馬一一剿除了。
他的唇枯燥溫熱,緊貼著她的,重重地碾。她氣味頓時短促起來,忽而頸後一沉,是他的手,按著她愈發往他臉上切近。
天然一個都不能留。
他看了兩眼,轉頭持續前行,說:“那就跟著我。”
李硯先自車內出來,腳剛沾到地,身前忽而拋來一樣東西。
麵前就一條道,擺佈都是坡地荒漠,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