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廷統領八府十四州以來,從未有過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的時候,這個女人是他的夫人,卻要他分彆得清清楚楚,分裂得明顯白白。

秋霜小聲道:“家主交代的都叮嚀下去了,線路、人手,無一處疏漏,一旦……真有對世子倒黴的時候,便是最差的一步,也足以安妥安排世子撤走。”

想到北地時,便及時打斷了,怕收不住。

展開看了一眼,已記不清寫下時是何種表情。

棲遲點了點頭,手上點著香。

一起往外,過了兩道宮門,已至外宮,羅小義正站在宮牆下,與先前為他們入宮帶路的一個小內侍正有說有笑的。

杜心奴斂衣在劈麵跪坐,朝棲遲略一低頭見禮,而後抬手起勢。

火線近衛一併跟上。

棲遲說:“我現在就將路上提到的啟事奉告你。”

動靜自長安、洛陽二都收羅,經過商號通報送至,是她早就叮嚀彙集的。

她看了看擺佈,早已重視到王府上到處都是守著的保護,隻是她有眼力見,隻當冇瞥見,但也深思著是否不該再持續打攪。

箜篌音停了,杜心奴罷手,垂眉低笑道:“夫人乃賤妾知音,想必也聽出來了,此曲是為敬愛之人所作,不知夫人聽後有何感到?”

“世子帶著印綬親身去了府營。”

哪怕還冇法討回公道,哪怕永久也討不回公道,他也毫不會忘了他父王和光王府接受的統統。

棲遲對著牌位站著,無聲很久,說:“先出去吧,我上炷香。”

棲遲斂裙端坐席間,看著被帶到麵前的女子:“竟然真是你。”

如果走到這步,她還能說斷就斷,就當他如外人普通,那他隻能認栽,是她絕情,他無話可說。

樂聲是吹奏人的心聲,她聽著那空靈的噪音,起手紛繁揚揚如水滴落溪,如人點滴情感,如女人悄悄回眸;半途流利迴旋,如情感奔濃,如酒入喉,如相思在心頭;委宛時如低訴,昂揚時如爭鳴;陡峭時甜美,短促時揪心……

棲遲聞談笑了一下,誰能想到在這景象下還能再見,還能聽到她身上有這麼個好動靜:“那我該道賀了,難為你還能特地來奉告我這件喪事。”

“夫人?”伏廷目光收回來,當晚的景象便湧至了麵前,腮邊一動,沉著聲說:“她一定那麼想。”

李硯後退兩步,眼神茫茫然一片浮泛,腦中另有當初父王將他緊緊護在身下的影象,以後就隻剩下父王躺在榻上的畫麵,纏綿日久的病榻,日趨委靡的麵龐,一日日消磨掉了外人丁中讚為“美女”的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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